&esp;&esp;谢欢颜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永嘉公主,后者骄傲得像只孔雀,鼻孔朝天,就等着谢欢颜给她行礼。
&esp;&esp;可是谢欢颜道:“你们才大胆呢!你们竟然敢在宫中冒充公主,是不是活腻了?还不快退散!”
&esp;&esp;永嘉公主闻言鼻子都要气歪了。
&esp;&esp;“难道你们真是?”谢欢颜还在装傻,“不,我不信。我在乡下可听过真假公主的戏呢!除非你把金册宝印拿出来我看看,否则我才不信呢。”
&esp;&esp;反正泥腿子的称号都被扣到了头上,她就是无知者无畏。
&esp;&esp;还有,不知者不为罪。
&esp;&esp;今日谢欢颜就是要让永嘉公主憋屈死。
&esp;&esp;“来人,给我掌嘴!”永嘉公主怒气冲冲地道。
&esp;&esp;谢欢颜忽然猛地向永嘉公主冲了过去,一头撞在她胸前,把永嘉公主撞了个趔趄,差点倒地,胸口火辣辣地疼。
&esp;&esp;谢欢颜又伸腿绊倒了永嘉公主身边的宫女…
&esp;&esp;这些女人在宫中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谢欢颜这样的阵仗,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
&esp;&esp;这还不算完,谢欢颜扶了扶歪掉的发髻,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来人,有人冒充永嘉公主了!”
&esp;&esp;永嘉公主抚着胸口半晌都没缓过气来,听见她这般恶人先告状,差点气昏过去。闹成这样,自然惊动了宫中的侍卫,皇上和沈牧之也闻讯赶来。
&esp;&esp;永嘉公主瞬时变成了柔弱的小绵羊,哭得快晕过去了。
&esp;&esp;谢欢颜则对沈牧之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一脸无辜地道:“相公,宫里混进了个假公主,还要打我的脸。”
&esp;&esp;沈牧之淡淡道:“她是真的公主。”
&esp;&esp;谢欢颜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天哪,竟然是真的公主。可是公主也会骂人是泥腿子吗?我还以为公主都是端庄高贵的呢?怎么,怎么和我们村里那骂街的泼妇一样。哎呀,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公主不会和我这个不会说话的泥腿子计较吧。”
&esp;&esp;永嘉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皇,皇伯父,您,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竟然敢打我!”
&esp;&esp;没想到,皇上皱眉道:“永嘉,你有没有说她是泥腿子?”
&esp;&esp;永嘉公主对上皇上威严的目光,到底没敢说自己没说过。
&esp;&esp;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偏向谢欢颜,自己才是他的亲侄女啊!
&esp;&esp;“身为公主,一言一行当为表率。”皇上威严地道,“泥腿子怎么了?我们祖宗不是泥腿子出身的吗?才过了几代好日子,你就忘了本?”
&esp;&esp;开国的高祖皇帝,确实是个农夫。
&esp;&esp;这话说得就很重了,永嘉公主忍着胸口的痛跪了下去,低头道:“是永嘉的错,永嘉失言,请皇伯父降罪。”
&esp;&esp;皇上没理她,却看着沈牧之道:“看看你媳妇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esp;&esp;永嘉:“!”
&esp;&esp;简直岂有此理,动手的谢欢颜,她怎么会受伤?难道皇上想问她,用来顶自己的头疼不疼吗?
&esp;&esp;沈牧之低头问谢欢颜:“皇上问你,有没有受伤?在皇上面前,尽可以大胆说话。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esp;&esp;谢欢颜道:“有点头疼…我想回家,宫里,宫里…”
&esp;&esp;她装出一副受惊的小白花模样,被沈牧之伸手揽住肩膀安抚。
&esp;&esp;永嘉快要被呕死了,胸口更疼了。
&esp;&esp;皇上道:“带你媳妇回去吧,一会儿让太医直接去你府里给你媳妇看看。”
&esp;&esp;“多谢皇上。”
&esp;&esp;沈牧之带着谢欢颜告退离开。
&esp;&esp;还没走出几步,就听皇上对永嘉公主道:“永嘉,你也起来,回去把女戒抄一百遍,抄完之前不准出门。”
&esp;&esp;永嘉公主含泪磕头领旨,目送皇上离开。
&esp;&esp;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明明吃亏的是她,为什么最后被罚的还是她?
&esp;&esp;那个泥腿子,为什么敢在宫中打人,还能占尽便宜,全身而退?
&esp;&esp;等皇上走后,永嘉公主被宫女们扶起来,恨恨地道:“走,咱们去慈宁宫!”
&esp;&esp;这件事情,她一定要找太后帮她出这口恶气。
&esp;&esp;永嘉公主来到慈宁宫,却听说太后因为昨晚头痛病犯了,一夜没睡,刚睡才睡过去,也不敢打扰。
&esp;&esp;她想回自己的住处也不行,因为皇上说了不许她出门,所以在告状之前,她一定不能回去。
&esp;&esp;于是永嘉公主只能去隔壁等着太后醒来。
&esp;&esp;一坐下来,她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
&esp;&esp;她在慈宁宫长大,所以这里就和她自己的地方没多大差别,于是便躺下让人替她宽衣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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