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嫂子,没事,我做惯了。”谢欢颜笑道。
&esp;&esp;沈牧之见张氏来,识趣地离开。
&esp;&esp;过了几日,永嘉公主这件事情果然解决了。
&esp;&esp;皇上觉得多少委屈了谢仲谋,所以在上朝的时候当众问他,想要什么封赏。
&esp;&esp;没想到,谢仲谋把袍子撩起,直接跪倒在地,“微臣请皇上恕罪。”
&esp;&esp;“恕罪?”皇上明明已经从沈牧之那里知道真相,还装模作样地问道,“此话从何讲起?”
&esp;&esp;谢仲谋便把周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esp;&esp;群臣哗然。
&esp;&esp;就算出个女状元,他们都没有这么震惊——那可是仵作啊,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竟然是个女子,而且一直没有人察觉?
&esp;&esp;谢仲谋坦言愿意用军功换取皇上对周旭的原谅。
&esp;&esp;皇上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奇女子。罢了,既然她也是兢兢业业为朕出力,朕也就网开一面了。”
&esp;&esp;皇上心情愉悦地顺便给谢仲谋和周旭赐了个婚,还说要让人把这段写成一出戏,去给太后唱。
&esp;&esp;——群臣只当是皇上有孝心,知情的却知道,这是让太后彻底死心,给永嘉公主另觅良婿。
&esp;&esp;据说永嘉公主都气疯了。
&esp;&esp;在谢家办亲事之前,福安郡主嫁到了昌平侯府。
&esp;&esp;结果当天晚上,端王就带人去洞房大闹一场。
&esp;&esp;福安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二日认亲的时候,把宋家上下,祖宗八代都骂了,因为昨日端王来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她。这件事情很快就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
&esp;&esp;——今天,昌平侯府又闹了什么笑话?
&esp;&esp;这句话已经成为他们早上见面几乎必须说的一句话了。
&esp;&esp;很快,端王“经人指点”,又把矛头对准了永嘉公主。
&esp;&esp;永嘉公主替太后去寺庙烧香的时候,被人劫持了…
&esp;&esp;提亲
&esp;&esp;后来虽然永嘉公主找回来了,但是狼狈的样子,就差直接告诉好奇的吃瓜群众,她被人强了…
&esp;&esp;永嘉公主怀疑是沈牧之所为,大哭大闹。
&esp;&esp;事实上,皇上也有些怀疑。
&esp;&esp;可是他问沈牧之,后者态度坚决地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esp;&esp;皇上很生气,因为他觉得他台阶都给了沈牧之,只要后者跟他说实话就行,并不是要治罪,结果他还死不认账。
&esp;&esp;皇上怒气冲冲地道:“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esp;&esp;“没有。”沈牧之神色从容。
&esp;&esp;“好。”皇上道,“那朕就让别人去查。到时候…”
&esp;&esp;“如果真是我,我愿意受罚。”
&esp;&esp;于是皇上就令大理寺彻查,结果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除了沈牧之这种推波助澜的人之外。
&esp;&esp;“你说这件事情和谁有关?”皇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不是和端王有关,而是就是端王所为。”沈牧之去“复核”了一遍,所以现在很郑重地告诉皇上。
&esp;&esp;皇上气得差点吐血,可是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让皇室沦为百姓眼中的笑柄。
&esp;&esp;所以皇上只能隐忍不发,找了个需要锻炼的机会,把端王远远地发配到了琼州。
&esp;&esp;朝中的大臣,都从中嗅到了一抹特别。
&esp;&esp;但是太子和淮王却很高兴。
&esp;&esp;走了一个不安分的竞争对手,两人的机会都大大提高了。
&esp;&esp;“永嘉公主有些疯了?”谢欢颜听说之后不太相信,就问沈牧之。
&esp;&esp;没想到,沈牧之竟然证实了这件事情。
&esp;&esp;“在太后面前也屡屡失态。太后让人把她看管起来,不许她出门了。”
&esp;&esp;谢欢颜觉得很奇怪:“可是之前不是说,太后一直很宠爱她吗?”
&esp;&esp;沈牧之冷笑:“太后的宠爱,是因为她听话。她不听话,有的是人想要替代她。”
&esp;&esp;对于太后那种久居人上的人来说,偶尔一次两次纵容,那已经是看在骨肉亲情上了。
&esp;&esp;但是要让她持续不断地包容,她根本也做不到。
&esp;&esp;本质上,她就是一个极度自私自利的人。
&esp;&esp;事情如愿以偿地解决了,谢欢颜却并没有多少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