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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3页）

&esp;&esp;可惜他们距离大殿太远，没看到皇上脸上浮现的笑意，甚至笑着看了眼程首辅。

&esp;&esp;作为皇上的恩师，程首辅却有了难以分辨的表情，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

&esp;&esp;等他看向纪霆的父亲纪伯章。

&esp;&esp;这父子两个，确实是一类人。

&esp;&esp;皇上看了看老师的表情，意外多了高兴。

&esp;&esp;以前皇上跟首辅的想法总是一致。

&esp;&esp;也就在这几年里，悄然有了变化。

&esp;&esp;故而有了今日的局。

&esp;&esp;昨日勤政殿内。

&esp;&esp;皇上夸纪霆，以及郑平等人的文章。

&esp;&esp;程首辅还是那句话：“过刚易折，年轻人还是太过冲动。”

&esp;&esp;锐气很好，但这般锐气，实在不行。

&esp;&esp;纪伯章是就个例子。

&esp;&esp;皇上并未赞同。

&esp;&esp;师生两个陷入沉默。

&esp;&esp;直到皇上开口：“可纪伯章的当年提议，大力整顿的军务，尤其是兵马粮饷的运输。”

&esp;&esp;“首辅也觉得气势太过，一切都要徐徐图之。”

&esp;&esp;结果呢。

&esp;&esp;当年的雁门关兵乱，问题就出在粮饷上面。

&esp;&esp;如果真的按照纪伯章所讲，要大力整治里面的贪污。

&esp;&esp;雁门关大概率不会失守，更不会有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esp;&esp;程首辅张张嘴。

&esp;&esp;这事是他的失误。

&esp;&esp;并未想到战事来的那么快，那一代的官员竟敢如此隐瞒。

&esp;&esp;可是太过冒进。

&esp;&esp;朝局不稳，对天下也是无益的。

&esp;&esp;两人争执之后的结果。

&esp;&esp;便有了今日的殿试。

&esp;&esp;这些凭借锋芒毕露出来的新科进士们，是只会喊一喊改革，还是会能够知行合一。

&esp;&esp;明知前面有千难万难，依旧能够坚持自己的想法。

&esp;&esp;程首辅以为，他肯定会赢。

&esp;&esp;因为那些选项并不复杂。

&esp;&esp;想要好前程，就知道怎么选。

&esp;&esp;而且这也并不意味着妥协，无非是缓缓推行罢了。

&esp;&esp;在这点上，他还是相信纪霆的。

&esp;&esp;看到他殿试文章时，程首辅更是松口气。

&esp;&esp;但接下来的事，就不一样了。

&esp;&esp;纪霆的每一个选择，都让他狠狠皱眉。

&esp;&esp;跟他完全相反的，肯定是皇上了。

&esp;&esp;皇上看向纪霆的眼神里，带着不用分说的欣赏。

&esp;&esp;就在大殿上一片寂静时，皇上直接站起来，大笑道：“好，不愧是国子监的学生，不会是本届会试的会元。”

&esp;&esp;“朕来看，你这般学生，若不是今年殿试状元，就无人可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