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会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
&esp;&esp;可周围的百姓却依旧气愤。
&esp;&esp;尤其是伙计们的家人,还有农田被损毁的农户。
&esp;&esp;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衙门官吏。
&esp;&esp;“都是你们害的。”
&esp;&esp;“赔我们家的田地。”
&esp;&esp;“赔我们家孩子。”
&esp;&esp;“一个毛头小子,还来教我们种地?!”
&esp;&esp;贺捕头的人满头大汗,过来道:“大人,先回衙门吧,此事有蹊跷。”
&esp;&esp;纪霆点头,直接上马回衙门。
&esp;&esp;刚从州城监考回来的纪霆青竹二人,人都没进县城,便遇到这件事。
&esp;&esp;回去路上,纪阳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esp;&esp;问题就出在新化肥作坊上。
&esp;&esp;这作坊开工有十几日了,卖出去好几批化肥。
&esp;&esp;从前两日开始,就有农户发现,新作坊产出的化肥伤害田地。
&esp;&esp;往上一撒,土地直接结块,还要重新开荒。
&esp;&esp;庄稼幼苗更是直接死了,救都救不回来。
&esp;&esp;这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
&esp;&esp;原本以为是个例,也是他们操作不当。
&esp;&esp;谁料越来越多的农户找上门。
&esp;&esp;多数还是外地的,他们好不容易买到肥料,却直接毁了自家农田,简直欲哭无泪。
&esp;&esp;然后门北县的新化肥作坊,还爆炸了。
&esp;&esp;正好还是纪霆回来的当□□炸的。
&esp;&esp;指责纪霆的人越来越多。
&esp;&esp;还说这是天谴。
&esp;&esp;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毁掉土地,一定要他偿命。
&esp;&esp;害死人命。
&esp;&esp;毁掉良田。
&esp;&esp;突然爆炸。
&esp;&esp;一件件事联系起来,似乎都在说门北县的县令有问题。
&esp;&esp;纪霆皱眉,反而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城北的孩子们都找到了吗。”
&esp;&esp;“回大人,都知道了。”
&esp;&esp;“人贩子呢。”
&esp;&esp;“关押起来了,隔壁县说,他们也有孩子失踪,想要把人贩子押过去问询。”
&esp;&esp;贺捕头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随后发现问题。
&esp;&esp;他口中的隔壁县,正是农田被毁了的县。
&esp;&esp;可再一想,那庆林县距离他们门北县那样近,这两件事说巧也没那么巧。
&esp;&esp;没想到纪县令道:“不要给他们,立刻提审这几人。”
&esp;&esp;“再有,把煤炭张管事请过来。”
&esp;&esp;“好好安抚遇害者家属,就说幕后真凶,本官一定找出来。”
&esp;&esp;幕后真凶?
&esp;&esp;众人看过去。
&esp;&esp;纪霆也不隐瞒:“一切都太巧了。”
&esp;&esp;如果身在局中,或许发现不出来。
&esp;&esp;偏偏他是从外面赶回来的,更偏向局外人的目光去看。
&esp;&esp;自己突然被调去做阅卷官就算了。
&esp;&esp;留在门北县的心腹都有突发事情。
&esp;&esp;纪阳去其他地方买了游记,贺捕头大部分精力在找丢失的孩子。
&esp;&esp;刘主簿在收今年的田税。
&esp;&esp;只剩王县丞一个人盯着新旧两个化肥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