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他就种地。
&esp;&esp;这总行了吧。
&esp;&esp;如果地都不让种,干脆罢他的官好了。
&esp;&esp;王县丞摸不着头脑。
&esp;&esp;但他也知道纪大人心里有气,尤其到那两个已故伙计的家中。
&esp;&esp;这股气就忍不住。
&esp;&esp;算了。
&esp;&esp;听县令的吧。
&esp;&esp;等州城吏司考核官员过来的时候,果然没什么好脸色。
&esp;&esp;几千亩的田地要重新开耕,这事闹得可不小。
&esp;&esp;几乎整个南正国都在看他们朔州的笑话。
&esp;&esp;其中一位官员苦口婆心道:“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凡事都要慢慢来。”
&esp;&esp;“官场跟写文章是两码事。”
&esp;&esp;“人家是状元郎,哪会听我们的。”
&esp;&esp;“就是,不要多说了。”
&esp;&esp;最后还是吏司参议,也就是此行最大的官开口:“如果闲的话,就把公文给写了。”
&esp;&esp;“这事并非纪县令愿意,他已经积极补偿了,跟其他人无关。”
&esp;&esp;怎么就无关了!
&esp;&esp;朔州官场大小官员,谁没被笑话?
&esp;&esp;纪霆看了看这个参议,这位长官看似在帮他说话,他也必须感谢。
&esp;&esp;等到私下里,吏司参议低声道:“知州大人知道你受了委屈,让我转达一声。”
&esp;&esp;“明年任期也不用担心,知州大人准备提拔你去州城。”
&esp;&esp;如果没有齐家那封信。
&esp;&esp;纪霆说不定还真信了。
&esp;&esp;可现在却不好说。
&esp;&esp;纪霆面上没什么变化,先谢过眼前的吏司参议。
&esp;&esp;随后这参议道:“只是今年的考核,只能评个中下,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吧。”
&esp;&esp;纪霆是宝泽十二年九月过来的,但那年来得晚,并没有年终考核。
&esp;&esp;去年宝泽十三年底,成绩这是上上。
&esp;&esp;今年直接为中下。
&esp;&esp;中间差别可太大了。
&esp;&esp;南正国的考核,一般为上上,上中,中上,中中,然后才是中下。
&esp;&esp;几乎等于不及格。
&esp;&esp;纪霆哪里考过这种成绩。
&esp;&esp;当然了,这也不是正式考试。
&esp;&esp;只是还让人不爽罢了。
&esp;&esp;可参议别的话或许有问题。
&esp;&esp;但这中下的成绩,却是公正。
&esp;&esp;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说,今年的情况确实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