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料那边转而换了个口风。
&esp;&esp;说那家人就是来骗钱的。
&esp;&esp;他家娇养的女儿,本来就是当扬州瘦马培养。
&esp;&esp;自己觉得卖亏了钱,想要讹诈买家,故而找上来门来。
&esp;&esp;什么一家子好人。
&esp;&esp;其实都是人贩子。
&esp;&esp;荣王府做的是正常买卖,甚至还有买卖契凭。
&esp;&esp;还说这家勒索不成,故而状告荣王一家。
&esp;&esp;他们早就把“人证”“物证”坐实了。
&esp;&esp;说是谁来查都不怕。
&esp;&esp;估计在这家人上京之后,荣王这边就在做伪证。
&esp;&esp;甚至把这家的邻居也找过来,证明这女子根本不是良家女子,更证明平日里他家对女儿并不宠爱。
&esp;&esp;还说他家日子过的越来越好,靠的就是卖女儿。
&esp;&esp;这话着实恶心。
&esp;&esp;明里暗里说这女儿实则为暗娼。
&esp;&esp;但越是这种离谱的说法,越是有人信。
&esp;&esp;那女子家人原本住在衙门附近的客栈,因这些风言风语,只好搬到偏僻点的酒楼去住。
&esp;&esp;就算这样,也有人时不时上门辱骂。
&esp;&esp;说他们卖女求荣,如今又改了口风云云。
&esp;&esp;因为就算接回女儿,但根本没有大夫敢来医治。
&esp;&esp;还是齐大人请了相熟的大夫,偷偷过去开了些药。
&esp;&esp;否则那女子早就没命了。
&esp;&esp;而这一家人也根本抬不起头。
&esp;&esp;甚至也回不了家。
&esp;&esp;就在老家,那名声也臭了。
&esp;&esp;一家人终日以泪洗面,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
&esp;&esp;眼看风向变了。
&esp;&esp;皇上也松口气。
&esp;&esp;这事情跟他有些牵扯,还是早点了结了好。
&esp;&esp;就在他要暗示知府赶紧结案时。
&esp;&esp;翰林待诏纪霆过来了。
&esp;&esp;作为翰林院的人,还作为皇上身边的人,他倒是有资格来侍奉笔墨。
&esp;&esp;不过一般来说,皇上不想看见他,他也懒得过来做事。
&esp;&esp;故而基本上不出现。
&esp;&esp;他这一来,皇上本能皱眉,深觉不妥。
&esp;&esp;可纪霆却只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最后问了句:“皇上,您认为扬州女子被拐走的案子,应当怎么处理。”
&esp;&esp;皇上皱眉看他,开口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还有旁的想法?”
&esp;&esp;作为皇上,说出这种话,已然是有了偏向。
&esp;&esp;纪霆不语,等退出勤政殿时,跟大皇子擦肩而过。
&esp;&esp;大皇子十分紧张,他刚从母后宫殿出来,这会看到纪霆,却也不意外。
&esp;&esp;在太庙待了近半年时间,大皇子俨然变得不同。
&esp;&esp;但让他这么做,还是有些为难。
&esp;&esp;只是想到母后,想到雨儿,还有他自己。
&esp;&esp;似乎别无选择。
&esp;&esp;等纪霆离开皇宫,门口等着的众人,纪霆微微点头。
&esp;&esp;只等着消息吧。
&esp;&esp;当天晚上,大皇子要亲审扬州女子被拐案的消息,当真出来了。
&esp;&esp;大皇子说的有理有据。
&esp;&esp;一则,若那扬州女子真被家里当瘦马养,就要追究他家的责任。
&esp;&esp;以良做娼,便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