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顿了一下,他强调道:“是一个铜器五万,两个铜器,十万!”
&esp;&esp;十万块,对于孟奎松这个西北盗墓第一人来说,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他要拿出来,一点都不困难。
&esp;&esp;收上一批老物件,往广东跑一趟,他就能赚回来,甚至能赚到更多。
&esp;&esp;但这样的数量,却也让他有些肉疼。
&esp;&esp;陈安不知道这年头的古董交易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但上辈子也曾看过一些鉴宝、拍卖之类的视频,那些古董,动辄上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的都有。
&esp;&esp;虽然过上几十年,钱没有如今值钱,但却不妨碍他对盗墓、买卖古董这些暴利行当有一个基础的认知。
&esp;&esp;所以,并不觉得一个铜器要价五万过分。
&esp;&esp;宏山和已经抱着麻袋包裹的猎枪靠过来的甄应全,在听到陈安这要价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esp;&esp;昨天还说要价三万来着,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五万了?
&esp;&esp;却听陈安突然又变口:“不行,一个铜器六万,两个十二万,我们三个人好分!”
&esp;&esp;这话听得孟奎松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响:“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敢要这么高的价,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sp;&esp;陈安看了看手里的两个物件:“东西是我的,我要啥子价,还不是我说了算。我不想浪费口水跟你讨价还价,你爱买不买!我这两天可是听你的大名都听出老茧咯,晓得你有钱…”
&esp;&esp;“你这是明摆着要坑我了?”
&esp;&esp;孟奎松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给自己点上:“我是不缺那点钱,但我那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esp;&esp;“你这话说的,像是我逼着你买一样!”
&esp;&esp;陈安笑道:“再问一遍,要不要嘛,不要的话,我可就走咯,下次你要是再问,我可能还要涨价,机不可失。”
&esp;&esp;孟奎松看着陈安这一脸无赖样,没有说话。
&esp;&esp;他现在更多的是在想,陈安怎敢为这两个小铜器,开出如此天价。
&esp;&esp;难道,他晓得这两件器物,跟西王宝藏有关?
&esp;&esp;若是如此,倒也能说得过去。
&esp;&esp;可是,这么不爱惜,怎么看也不像啊!
&esp;&esp;陈安却是没有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随意地摆摆手,转身就走。
&esp;&esp;孟奎松脸色一寒,冲着护在身旁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esp;&esp;那人微微点头,大步朝着陈安就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伸手就抓向陈安的后脖子。
&esp;&esp;只是,他手还未触及到陈安的皮毛,陈安像是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反手就是阴阳手,以更快的速度,扣住那汉子身来的手腕,猛然向外一拧,那汉子忍不住怪叫一声,身体跟着不由自主的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esp;&esp;阴阳手轻轻一扣,可使对手伤筋动骨。
&esp;&esp;针对的就是沉脉、冠脉、迟脉,属于点穴术的一种,等到要发劲的时候,一把手扣住,严重的时候可以使血管破裂,伤及经脉。
&esp;&esp;陈安久练,在一遍遍的练习中,早已经将这些技巧融会贯通,成为一种本能,随手而为,却蕴含着极强的力道。
&esp;&esp;早就看出跟着孟奎松的三人是练家子,也知道孟奎松不可能放送到面前的铜牛铜鼓溜走,陈安又怎么可能不防。
&esp;&esp;大概是这家伙仗着自己有些手段,没太将陈安放在眼里,本想着一抓出去,抓牢了陈安的后脖子,凭借自己手上的功夫,能轻易拿捏,却不想,陈安反应如此迅速,回击得更是犀利。
&esp;&esp;在他手腕被扣住的一刹那,陡然的剧痛立刻传来,跟着的那一拧,他只觉得自己手臂的骨头被掰动,不得不跟着转动身体化解,不然的话,怕是最轻也得脱臼,让那只手使不上劲。
&esp;&esp;他还未能从陈安那一扣之下挣脱出来,陈安已经跟着蝎子手出手,一把锁住他的喉骨,跟着又是一拳钉子拳重重打在他的腰肋上。
&esp;&esp;三个动作干脆利索,一气呵成。
&esp;&esp;只是一个照面,那汉子竟然就被陈安给放翻在地,弓缩着身体,疼得怪叫连连。
&esp;&esp;正所谓:按穴打点最得力,疾痛气必泄,动垮力必虚。
&esp;&esp;这一幕,看得孟奎松心惊肉跳,他知道陈安会武,却没想到竟然那么厉害。
&esp;&esp;护在他身旁的另外两个汉子,也是面色大变,他们手底下是有功夫,可是套路居多,并没有那么强的杀伐能力。
&esp;&esp;陈安转身看着孟奎松:“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卑鄙!你看看现在,当街伤人咯,你不赶紧摇人?我记得,你在汉中,也很有些关系的嘛。”
&esp;&esp;“你这话啥子意思?”孟奎松有些惊悸地问。
&esp;&esp;“啥子意思?你还挺能装!”
&esp;&esp;陈安一步步朝着孟奎松走了过去。
&esp;&esp;宏山和甄应全却是非常默契地,从麻袋里拿出双管猎枪提着。
&esp;&esp;“你既然装不晓得,那我给你提醒一哈,当初在陈庆林当经理的药材收购公司,你从我们手里边买了棵崹参,一转头告诉你手底下哪个叫雷选运的偷尸贼,然后又指派一个叫刘三的混子,半路捣鬼,弄得我们坐的车从山坡上翻滚下去,我们三个,可是差一点点就把小命送了。
&esp;&esp;有些事情,你我心里边心知肚明,我手头这东西,为啥子要叫那么高的价钱…为争一口气啊,你不觉得,该好好补偿我们一哈?”
&esp;&esp;陈安眯眼看着孟奎松,一脸戏谑,他重新将袋子里的铜牛铜鼓拿出来:“我可是听人说,这玩意儿,跟啥子宝藏有关,多要点钱,应该不过分!”
&esp;&esp;我就是专门来坑你的
&esp;&esp;孟奎松不是没有认出陈安他们三人。
&esp;&esp;相反,他对三人的情况知道得挺多,总的评价:撵山厉害,还会武,在小镇的人脉关系不错。
&esp;&esp;发生在石河子村不少关于陈安被人说道的事情,他都听闻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