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州无奈解释。
“只是伊莎贝拉小姐似乎对你很感兴趣。陆沉那混蛋为了谈成生意,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重点。”
霍禀冷声打断,换手握着手机。
“她说见不到你,陆沉就得永远留在酒窖当侍酒师。”
顾西州压低声音。
“但据我所知,这位黑蔷薇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
“如果我不去?”
霍禀指节轻叩桌面。
电话那头突然话锋一转。
“你和岁岁最近怎么样?我是不是快当叔叔了?”
“还剩四个月领离婚证。”
霍禀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两个月了你们居然毫无进展?”
顾西州声音陡然拔高。
“陆沉的事你自己处理。”霍禀直接掐断通话,将手机扔在桌上。落地窗外,暮色沉沉,一如他骤然阴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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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的六月天,秦岁岁孤零零地走在繁华街头。她机械地啃着手里干硬的面包,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
自从四天前在云栖邸被霍禀莫名其妙强行催吐后,她就毅然离开了那里。
这些天她拼命地投简历、面试,只想尽快找到工作自力更生。可接连的拒绝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够优秀。
直到今天下午,一位心软的人事主管终于告诉她真相。
“秦小姐,不是你的问题是有人在整个服装设计行业封杀了你。”
在她再三哀求下,对方才透露。“是一位姓霍的大人物”
雨越下越大,秦岁岁这才现自己的衣服早已湿透。
她蹲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雨水冲刷着她的委屈和不甘。
——霍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好不容易大学毕业,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
哭声渐渐停息,秦岁岁抹去脸上的雨水。她突然站起身,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要去找霍禀当面问清楚。
通往云栖邸的柏油路上,黑色轿车在细雨中缓缓行驶。霍禀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假寐。
“阿禀,你还是来一趟吧,那位小公主飙了。”
电话那头,顾西州的声音透着疲惫。
霍禀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
“她联合了几家企业针对我们,就是想逼你现身。我真的快顶不住了。”
“我安排一下,今晚就过去。”
霍禀终于开口。
“要带岁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