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怡涵:同意楼上。
姜纪:…
话到这里,好像她们都默认是因为太过发达的网络环境导致网友们想多了,只对着一对外貌稍相配的男女就能脑补出些什麽七七八八的故事。
没过一会儿,何彤彤打来电话。
“我刚刚听钟文玺说他上个月出差去临川和周迢吃饭,周迢问起来你。”何彤彤说到这儿,语气激动几分,“结果!结果你猜怎麽着。”
姜纪准备睡觉,去洗手间刷牙,口齿不清之时顿了顿,只发出个语气词。
“他居然把我们俩那张照片发给周迢了!”
姜纪没应声,何彤彤以为她忘了照片的来源,忍不住开口提醒:“就那张啊,高考後咱俩去香港拍的那张。”
“傻了吧唧的,两个人嘟着嘴比耶,我当时觉得好玩才发的,怎麽也没想到能叫周迢看到。”
姜纪终于刷完牙,拧开水龙头,问:“他看到怎麽了?”
何彤彤额了几声,组织着语言,“怎麽说呢,就感觉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中那会儿周迢不是天天年级第一麽,虽然因为钟文玺和他多接触了几次,除了说话少之外,他看着脾气很好,很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是吧,总觉得他淡淡的对什麽都不在意,好像我们都是过客一样,这麽想的话他看到照片也没什麽了,估计转头就忘了吧。”
“而且上次听你说他开了公司,感觉和我们完全不是一个阶级诶。”
“姜姜,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姜纪一直听着,手上动作没停,这会儿水珠滞在她眉间丶鼻尖丶下巴,细小的绒毛映出光。
她嗯了声。
“我问钟文玺为什麽周迢突然转学,钟文玺没具体告诉我,但好像是因为他妈妈吧。”
洗脸巾吸走滞留的水滴,姜纪拿着手机出了卫生间。
周迢的妈妈,她记得在美国,所以他转到美高,是因为他妈妈?
去看周迢朋友圈,只有一条,还是三年前发的。
只有三个字:回国了。
很简洁。
因为没有共同好友,在姜纪视角里,那条朋友圈光秃秃一片。
挂断电话後,姜纪关了手机,她身体向右靠了靠,朝向外。
一月末,窗外依旧风箫,被窝内则是对比性的温暖,姜纪眼角抵在淡蓝色枕套上,眨一下,睫毛擦过花边。
不知道他有没有可依附的枝桠。
半夜醒来一次,姜纪没把手机调回静音模式,接收到消息“邦邦”两声,意识稍微清醒些,她脑海中朦朦胧胧闪过未得到回复的关心。
只是一闪而过。
睡意太重,她眼皮都睁不开,更别提伸出手,看到和周迢的聊天框便也成第二天的事了。
将近凌晨两点的三条消息。
z:不好意思,没及时看手机。
z:已经好了。
z:晚安。
看了一会儿,姜纪觉得这几句话很眼熟,似乎上次也是这样的开场白与结束语:先道歉,最後一句晚安。
不知道他和别人是怎麽聊天的。
这想法占据她大脑一秒钟,转瞬即逝。
昏黄交接霓虹,临川市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中,兴中路有栋大厦二十层的玻璃窗仍折射出亮光。
伸了个懒腰,程嘉雯开口:“走吧,吃点东西去。”
江重反应过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笑里带点意味不明的苦涩,“怎麽就一点了。”
“所以得赶紧走了。”程嘉雯说完,朝周迢的方向喊:“吃饭去了周总。”
走了几步,她转过去,靠着李戴言拍了他两巴掌,“起来起来,别睡了。”
“几点?早上了?”
李戴言刚听见似的,一个激灵直起身。
江重成心逗他:“嗯,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