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池嘟着嘴抱怨:“我就是不想和你用一个牌子的书包。免得总被人在背後议论。”
“那有什麽?”
这麽久了,沈言斯还以为将那句话问出口後,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恢复如常。
“因为黄欣然你才想和我疏远的吧。”
虽然温欲池当时回答的是肯定。
後来,也没再提过,他就以为……
“我还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了。”
沈言斯开始有些烦躁,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狗,等着她的回答。
指尖拂过旧书包脏的那块,温欲池拉拢下脑袋,实话实说,“过不了一点。”
他的话犹如玩笑话,说者容易,做者难。
况且日後,沈言斯会不会喜欢上黄欣然还不一定。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管它是混纺纱,细特纱,精纺纱,还是玻璃纱,只要黄欣然照这个趋势死缠烂打,再冰的沈言斯也会被融化。
“温欲池。”沈言斯盯着她呆萌的眼神,看穿她的想法,“我不是玻璃纱,但是我能确定你是玻璃心,随时会碎。”
“嗯?”
温欲池脑子灵机一动,指着炸毛小狗,“中国制造,碎不了一点。”
???
“你们赶紧给我结束这场闹剧睡觉。”
隔着一墙的于静茹压下嘴角,大喊:“还中国制造,我一会给你们表演胸口碎大石。”
两人站在自己房门口对视一眼,下一刻双双抱胸哼了声,一左一右回到各自回房间。
黄玲回银花村已经一个星期,明明说今天回来。可今天于静茹对她说,还要再过一个星期。
从昨晚温欲池右眼皮一直跳,心脏也扑通扑通震个不停。她的第六感告诉她,绝对出了什麽事情。
“吃饭吃饭。”
于静茹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干妈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让他们吃完午餐赶紧去学习。
沈言斯趿拉着拖鞋,鞋底重声拍在地面。睫毛还挂着水滴,他用手胡乱揉搓着眼睛。
经过沙发,他撇了她一眼,又把高傲的头扭过去。
恰被温欲池尽收眼底。但她和他不一样。
她就死死盯着他,非要恶心他。
在心里不停想,他这邋遢的样子,像个乞丐。
顷刻,她嫌弃地扭过头,视线转回于静茹身上。
于静茹一眼明白,这俩孩子还在闹别扭。
这麽多年,也习惯了。
她摘下围裙,在玄关处换了双鞋,手心抵在冰凉的门把手上,她撂下一句话。
“吃完就去学习,我一会回来收拾。”
锅里的面条还在摇晃,蒸腾的热气缭绕在半空中,裹着蒜头油的葱香味飘忽在鼻腔。
然而在怒气中的两人,面对美食丝毫不动摇。
相反,缭绕的雾气像一层薄纱,似他们还未爆发的怨气。
周一那天,沈言斯照例在门口等她上学。他还以为她会背上新书包。
但也确实是新书包。
只不过不是他送的。
当时,沈言斯憋了一路,等到校门口的时候,炸毛小狗怒气值直达顶端。像沸腾的水,隔着壶盖,什麽不好听的话都哗哗流出来。
结果,这麽一说。
温欲池抿着嘴,眼眸半眯着,像断了弦的珍珠,一颗一颗啪嗒滑落到脸颊旁。
这一举动,惊到了沈言斯。也吓到了古鑫,他不为所动,捏紧书包快步离去。
沈言斯慌乱的从书包拿出纸巾,由于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捡起来的纸巾又掉落。
意识到哭声一发不可收拾,他凑近,捂着她嘴巴往里跑。
曲染站在校门口值班,看见有亲密的同学,上手要去拦,发现是年级第一後,又默默收回手。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