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池本身也不需要这个信任。
她认为,王媛晓也不需要。
回房间後,没有拖沓。
温欲池直接打开计时器,开始做题。
文理科的数学卷子不一样。所以在来前,温欲池复印了一份文科班的卷子。相对于理科来说,文科的试卷她做得游刃有馀。
先前在国庆做那张125分的数学卷子,是严正亭对于文理科数学做的一个总结。
当时班里130多分的同学占多数。以至于温欲池被严正亭在走廊上,训了整整一节课。事後,沈言斯给她顺题,她看着满片红叉,一头雾水,怀疑当时做题的人是她的分身。
“做完了?”
距离一个半小时还有十分钟。
王媛晓已经闲来无事开始在草稿纸上画画。她画了温欲池Q版的人物形象。举起纸张和温欲池比对,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可温欲池却不识好歹,笔尖在桌面上用力敲了几声,提醒她:“还有五分钟,把选择题前四道再检查一遍。”
气得她在空白纸上写下,温欲池是猪。
温欲池:“……”
也不知道是谁大请特请她来辅导自己学习的。
前天,王媛晓跑来理科一班,豪言包她一个星期的奶茶钱。诱惑力太大,想都没想温欲池就答应下来。
现在想来後悔,突然觉得这奶茶不喝也罢。
她家保姆就像行走的监控器。一会在她们做题时进来送水果。一会透过门缝偷窥她俩做题。
想曹操,曹操到。李姨推开门,毕恭毕敬道:“小姐,夫人回来了。叫你和温小姐下楼一趟。”
“好,我知道了。”
楼下。
挑高的天花板,璀璨的水晶吊灯引人注目。焦糖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人端庄典雅。吊灯透出细碎的光芒倾洒而下,折射出女人不茍言笑的表情。
王媛晓背着手,面对自己的母亲,丝毫没有放松:“妈,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温欲池也是,每一寸肌肤都在紧绷,颤颤巍巍向沙发上的长辈问声好。
王媛晓母亲放下手中华丽剔透的茶杯,掀开眼皮,面无表情打量她们。
一瞬间,王媛晓紧张扣着手指,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用馀光观察自己小姐妹的表情。
刚刚沸腾的茶水已经冷却。
窗外的颜色在一点点变暗,像失去色彩的颜料盘。
沙发上的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抽,一丝慌乱的在眼底转瞬即逝。
李姨连忙开口打圆场:“夫人是想问温小姐能否让小晓在你家住一晚?”
温欲池:“啊。”
虽然干妈不反对,但出于尊重,还是要报备一下。毕竟不是自己家。
太猝不及防,王媛晓眼神闪过一丝震惊,嘴唇张张合合。
“妈,您的意思是,晚上的口语课我不上了?”
王媛晓母亲睨了她一眼:“你很开心?”
王媛晓立刻低下眼帘,收敛起脸上的喜形于色:“没有。但谢谢妈妈。”
回城区的路上,天空彻底没有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