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亭在一边看着他们演,一边在流泪。
人们都说,如果你幸福的话,我会比你们先流泪。
而严正亭身为他们老师,把所有储存知识毫无保留交给他们,之後便只能对他们送些无所用的祝福。
可这些祝福怎麽会是无用的呢?
那可是充满严老师的爱意呀。
“老严,咋哭了?”
“看你们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严正亭一把鼻涕一把泪,擤完鼻涕,又开始流泪。大家没想到,这次聚会,老严是最大的乐子。
看着他哭,衆人也止不住流泪。
……
结束後,李暮微和周阳夫妇拉着温欲言池在拐角,商量用不用将钱还给严正亭。
朝严正亭方向看去。沈言斯正抿唇,扭捏站着,那样子很像被蚊子叮咬,到处抓的即视感。
“严老师,你这双眼睛能不能送给我?”
严正亭:“你和我去教个几十年书便都明白了。”
“那老严,你当初知道为什麽不说?”
严正亭告诉他,“你们成绩又没下降,我何必多此一举抓个根本没有的事情。”
沈言斯又蔫了,“害。连老严都能看出来温欲池不喜欢我。”
“那是以前?”
“现在呢?”沈言斯觉得自己还有机会,那眸光噌的一下发亮。
“现在……”严正亭假意停顿了一会。
沈言斯迫不及待催促。
“你们都在一起过了,你还在找我要答案。存心想把我当做你们公敌哦。”
沈言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高中那会,严正亭可是所谓的洞若观火,一看便知。当了这麽多年教师,闭上眼就能数清班里谁喜欢谁,不喜欢谁。
唯一做的对不起的事情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替温欲池说话。
可蜚语一旦来临,是止不住的。
他们那时候,还是在青春时期阶段。战队是必有。但他身为老师,纵容流言还是不对。
严正亭往温欲池所在角落看去,看见他们正走来。
严正亭拳头敲了敲他胸脯,“沈言斯,你对学习的刻苦,也要分一半给温欲池呦。”
严正亭什麽都知道,严正亭什麽都要吃瓜。
沈言斯无奈叹气,“老严。”
其实是严正亭拉沈言斯不放他走,问他什麽时候表白,所以才有了以下聊天。
钱终归是没还。
李暮微拿着这一千五百的红包,心里怎麽都有些不踏实。在铺满红色被褥的大床上,周阳搂着李暮微:“老严不是说他快退休了。以後我们就请他早中晚都吃饭,变样还。”
李暮微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聪明。”
周阳撩他头发,“那是,不看我是谁。”
李暮微只能宠溺笑笑。
可又想到什麽,她问:“你觉得今晚那两个人的关系会怎麽样?”
说的正是温欲池和沈言斯。
他们真快把纯恨展现得淋漓尽致。今晚一会给对方夹青椒,一会夹红椒。温欲池一会给沈言斯碗里夹油腻猪头。一会沈言斯又舀给她纯甜的粥。
主打谁都不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