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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每天都在重复过着。
温欲池也每天都在起早收拾自己上班。
可突然某一天,他被时旭告知他老板不见了。
温欲池以为他在开玩笑,也就没怎麽理会。可一直到了半晚,他家老板确实没出现。
逃兵!
他就是个逃兵。她还想着今晚和他解释,表明自己真实的心意,结果人却不见了。
温欲池回家时敲响了对面的门,是于静茹开的。
“回来啦?小池。”
“干妈,沈言斯不在家吗?”
于静茹朝里看了眼,“不在啊。他说要出去看世界,昨晚就跑了。”
孬种,我要告诉干妈他就是个孬种!
“我知道了,谢谢干妈。”
她面带微笑地点了个头,气冲冲地冲回房间内打电话向李暮微投诉。李暮微也给不出什麽好的建议,只能说让她也出来放松。
好啊好啊。
放松好啊。
她同意了。
……
“我不要啊。”
沈言斯站上高台,俯视底下一切,那失衡的眩晕感宛若不见底的深渊,他魂都差点没了。
古鑫之前去蹦过一次,已经无所谓了。倒是沈言斯,人怂但想玩。
他紧捏衣角的手指发白,风呼呼吹起他跳动的心,透过玻璃地面能看清底下的树木和人,他一激灵,给大家跪了下来。
古鑫站在他面前,双手擡起,“爱卿平身。”
他双脚不停抖动,像踩在缝纫机上,给他全身肌肉都抽得一阵一阵的。
“跳下去我就死啦。”
古鑫拽着他往跳台上走,而沈言斯一直抓着旁别粗壮的柱子不放,像要焊在这儿。
古鑫也不为难他,原地就坐,小嘴叭叭。
“你说你要是怂啊,就别玩逃避这套。但,也对。就是因为你怂才玩逃避。你说你逃避逃到这了,还这麽怂,那不如我陪你去玩过家家。”
他手一拍,“多好。”
沈言斯来劲了,一直在反抗。但不是因为古鑫那小嘴叭叭。而是电话里传来时旭的声音,说他不行。
他怎麽可能不行。
他可太行了。
他一个箭步签下生死协议,戴上安全措施,站在跳台边缘。
古鑫心想还是激将法对他管用。在栏杆处给他竖起大拇指,双手波浪式的摇起来,“嗷呜嗷呜”给他加油鼓气。
沈言斯背对世界,朝古鑫笑了笑,闭上了双眼,整个身子离开了地面,扑面袭来的是失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