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占我便宜?”她控诉。
“这也算占便宜?”他反问,语气无辜。
“怎麽不算?”
“你摸我多少次腹肌了?占我多少便宜了?欠我多少债了?”他慢悠悠地数,“不得还?”
井葵自知理亏,索性闭嘴,拿起手柄专注游戏。
玩到後来,她彻底投入,连徐夏曳什麽时候松的手都没察觉。直到一局结束,她意犹未尽地回头,正对上他噙着半边笑的脸。
那双眼睛跟鈎子似的勾着她,懒散又危险。
她这才发现,他坐姿永远向後仰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手指垂落时又慢悠悠地收回,像逗弄猎物的猛兽,漫不经心却掌控全局。
……这就是他身上慵懒渣苏感的来源之一吧。
“井葵。”他开口,“你这麽喜欢坐我腿上?”
她脸一热,立刻挪到旁边坐下。
徐夏曳则弓着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偏头勾唇看她,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
井葵不去看他,假装专注游戏,可耳尖却红着。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井葵盯着游戏屏幕,手指机械地按着手柄按键,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徐夏曳。”
“嗯。”他懒洋洋地应声。
“你练葵花宝典吧。”
徐夏曳挑眉,“我为什麽要自宫?”
“顶着我了。”她语气平静,“刚刚。”
“井葵。”
“那是我的皮带金属扣。”他嗤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
井葵的手指顿在按键上。
“你以为是什麽?”他压低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
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晕,从耳垂一路蔓延到脸颊,最後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淡淡的粉色。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像被晚霞浸透的云,红得格外明显。
徐夏曳直起身,双手抱臂,右腿痞气地架在左腿晃了晃,重复道,“你以为是什麽?”
井葵缓缓转头看他,眼尾微挑,轻飘飘扔出一句:“那样都没反应吗?”
“那你很不行了。”
徐夏曳:“?”
他嗯了一声,语气平淡,“对,我不行。”
修长的手指从兜里摸出手机,漫不经心地划拉着屏幕,“我阳痿早泄。”
“这就是我单身的原因。”
井葵猛地转过头,游戏画面里的人物因为她的分心被敌人击中。她盯着徐夏曳的侧脸,他表情认真得近乎虔诚,可那该死的嘴角天生带着三分上扬的弧度,在灯光下勾勒出暧昧的阴影。
“那真是……”她慢慢收回视线,“中看不中用了。”
“是。”他应得干脆,眼皮都没擡一下。
游戏音效在客厅里突兀地响着,井葵重新投入战斗,只是操作明显比刚才急躁了几分。
徐夏曳低头看着手机,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锁屏映出他含笑的眉眼。
小葵花,这就叫钓人?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麽哑火了?钓不动了?
还是段位太低啊。
钓人反被钓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空气里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像谁偷偷往沉默里撒了一把细小的火星,明明看不见,却烧得人耳根发烫。
笨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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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的街道铺满金黄的银杏叶,干枯的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脆响。街边的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灰白的天空下勾勒出锋利的剪影。
旅游团如期集结。
井葵裹着白色羊绒大衣,内搭的挂脖针织毛衣衬得脖颈修长,牛仔裤勾勒出笔直的腿部线条。
她难得化了妆,清丽中带着冷调,肌肤愈发白皙,唇瓣泛着水润的玫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