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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多福且同归于尽(第1页)

自求多福,且同归于尽

五月初的北京,暮春的阳光洒落,槐花正盛,细碎的白瓣随风飘落在北舞附中实验剧场的红砖外墙上。

井葵立在舞台中央,身着月白色广袖舞衣,腰间束着靛青丝縧。音乐响起的刹那,她足尖轻点,整个人如宣纸上晕开的墨色般舒展开来。

鼓点渐密,她的旋转开始加快,裙裾绽开如昙花一现。後仰折腰,发间银簪流苏簌簌颤动,折射着顶灯的光。

音乐戛然而止,她回身定格,双臂舒展如鹤翼,下颌微擡,目光投向虚无的远方。微微起伏的肩颈线条还残留着舞动的馀韵,眼尾泛着的薄红,衬得眸光如淬了星子的寒潭。

谢幕的姿势优雅而孤独,可当她真正擡眼时,偌大的观衆席上空无一人,只有几束顶灯的光柱斜斜地穿透黑暗,映出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井葵静静地站着,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汗水顺着颈线滑入衣领。

她视线扫过空荡的座位,却在某一刻兀地凝滞。

最後一排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人三七分的发型利落分明,轮廓锋锐如刀削,眉眼间却噙着一抹熟悉的丶漫不经心的笑意,正遥遥望着她。

她唇角上扬,眼底泛起一丝恍惚的柔软。

“井葵!”

一声严厉的呵斥骤然将她拽回现实。

方梦艺大步走上舞台,眉头紧锁,“太差了!”

“跳得太差了!”

声音在空荡的剧场里回荡,“你多久没练了?”

“动作全是僵的!”

井葵垂下眼睫,手指轻轻抚平裙摆,“我知道,老师。”

“你知道?”方梦艺冷笑,眼圈却微微发红,“你当然知道!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明明能直升北舞,可不论我怎麽劝都不听!”

方梦艺的声音渐渐发颤,“你有胆子回头看自己以前的比赛视频吗?你把梦想当什麽了?忘了当初是谁说要在国家大剧院跳舞的吗?!”

井葵的目光再次掠过观衆席,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她的眼神渐渐坚定,“我知道,我记得。”

“後悔吗?!”方梦艺逼问。

“我不会後悔。”她轻声回答,提起裙摆转身迈步,声音清晰悦耳,“我有观衆了。”

舞台灯在她身後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是某种无言的告别,又像是新的开始。

曾经站在聚光灯下时,她渴望的是万千目光的追随,是雷鸣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而现在,当最後一个舞步定格,她的视线只下意识地搜寻观衆席的某一处。

哪怕那里空荡荡的,她却仿佛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倚在座位上,唯独望向她的眼神专注得惊人。

只需要一个人。

只需要那一个人的目光为她停留,只需要他擡起手,为她轻轻鼓掌,就抵得过曾经渴求的所有喝彩。

她终于明白为什麽偏偏是那个人。

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看过她崩溃大哭,听过她歇斯底里,却依然会在她起舞时,露出那种仿佛发现珍宝的眼神。

这一趟北京之行,她重新站在了曾经抛弃的舞台上,面对空荡的观衆席,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从不後悔放弃舞蹈,因为那段弯路让她遇见了比她梦想更重要的人;也不後悔重拾舞鞋,因为这一次,她终于跳给自己,也跳给那个会成为她唯一观衆的人。

**

申亭市的黄昏总是带着几分纸醉金迷的味道,霓虹灯在高楼玻璃幕墙上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蔡今原斜眼打量着身旁的男人。晕染牛仔外套随意敞着,内搭的黑T勾勒出优越的肩线,修身黑裤下踩着限量版球鞋,三七分的发型被晚风吹得稍显凌乱。

那双惯常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此刻正懒散地望着车流,唇角自然上扬的弧度依旧带着无形的侵略性。

徐夏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声音清脆又慵懒,“人呢?”

蔡今原:“拽哥,我发现你穿西装和便装简直是两个人。前者是生人勿近的徐总,後者是纨绔的潮男。”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你朋友到底多久到?”徐夏曳皱眉。

正说着,又有个穿吊带的女人凑过来要微信,妆容精致的女人凑到徐夏曳跟前,指尖捏着手机晃了晃,“帅哥,加个微信?”

蔡今原坏笑着说:“我建议你先看看他手机屏保。”

女人闻言更来劲,涂着丹蔻的手直接搭上徐夏曳手臂,“好啊帅哥,那给我看看嘛——”

徐夏曳正要抽手,倏地听见蔡今原倒吸一口气,指着前方,“哎呦,我朋友来了。”

顺着视线望去,黑色大G旁站着个穿牛仔套装的女人。蓝色抹胸上衣堪堪遮住胸口,包臀裙下双腿笔直修长,腰间露出的肌肤在夕阳下白得晃眼。明明是最火辣的打扮,那张素净的脸却冷若冰霜,上扬的眼尾也压不住眼底的寒意。

蔡今原幸灾乐祸地後退两步,“当街和女人调情被逮个正着,拽哥,你自求多福了呦。”

说完他脚底抹油似的溜开,留徐夏曳站在原地。

系安全带时瞥见井葵的侧脸,徐夏曳才反应过来,蔡今原这厮所谓的朋友,居然就是井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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