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脸色微变。
徐夏曳又推出一张现场示意图,“案发现场到新娘休息室需要绕过长廊,但休息室窗外就是宴会厅後门,通过窗台可以直达。”
“所以真正的时间差是——”蔡今原恍然大悟。
“5分钟。”徐夏曳勾唇,“足够完成凶案後,通过窗台捷径赶到迎宾处,再故意与周董事长合影制造不在场证明。”
“只是匆忙中……”
他晃了晃指尖捏着的袖扣,“弄掉了这个。”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这个推理环环相扣,既破解了时间诡计,又通过物证锁定凶手,展现出极强的逻辑性。
蔡今原在心里给孙清点了根蜡。
徐夏曳这招杀人不见血,既没撕破脸,又精准戳穿对方漏洞。最绝的是徐夏曳说话时还带着彬彬有礼的微笑,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井葵笑出声,换来徐夏曳一记意味深长的眼风。
那眼神分明在说:玩得开心?待会儿有你受的。
蔡今原见状默默缩了缩脖子,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提前叫好救护车。
投票环节,DM宣布:“真凶是——”
“新郎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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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的灯光惨白,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斜长。
井葵走到车前,转身挑眉看向身後两人,“怎麽?还要我当司机送你们回去?”
蔡今原一个激灵,立刻摆手後退,“我不是!我没有!”
他迅速掏出手机,“我叫的车到了!先走了!”
说完几乎是小跑着逃离现场,背影写满了劫後馀生的庆幸。
井葵目送蔡今原消失在转角,目光才慢悠悠地移向徐夏曳。男人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顶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徐夏曳的视线从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滑到颈间闪烁的向日葵吊坠,还有项链,都是他送的HarryWinston的Sunflower系列,此刻在昏暗的车库里依然熠熠生辉。
“井葵。”他低声唤她名字,嗓音里压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她心不在焉地应声,“嗯?”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北京?”他向前迈了一步。
井葵红唇微勾,“我炮友还在这儿呢,怎麽舍得走?”
“那不然,我在北京重新找个炮友?”
徐夏曳呼吸一滞,随即低笑出声,“行。”
“炮友是吧。”他又逼近一步,将井葵困在车身与自己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耳侧的车窗上,“行。”
地下车库潮湿的空气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着未散的怒意将她包裹。
井葵擡眸看他,发现男人眼底暗潮汹涌,哪有半点方才玩剧本杀时的游刃有馀。
“井葵。”
“该还债了。”
……
房间内。
徐夏曳眸色深沉,“炮友是吧?”
她泪眼朦胧地瞪他,却被他捂住嘴。
“刚叫老公叫得挺顺口?”
“现在怎麽不叫了?”
他後撒,在她刚要松口气时又骤然逼近,惊得她倒吸一口气,随後俯身吻住她,舌尖蛮横地撬开齿关,将她的呜咽尽数吞下。
“怎麽不叫了?”他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尾。
“你和一个男同吃什麽醋……”井葵抓着他头发的手指时紧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