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藿倾阳
初夏的申亭市,梧桐树荫浓密,微风裹挟着栀子花的香气,街角咖啡店外摆的遮阳伞在风中轻轻晃动。
齐谦走过来,朝徐夏曳伸手,“拽哥你大牛呢?给我开开。”
徐夏曳正垂眸用修长的手指拼着粉白相间的积木,神色专注,连眼皮都没擡一下。蔡今原见状,立刻替徐夏曳回答:“他老婆开走去接施月了。”
齐谦“靠”了一声,悻悻收回手,转而打量徐夏曳手里的积木,“你拼的啥玩意儿?”
蔡今原笑答:“他帮他老婆拼的。”
齐谦揶揄,“徐少爷婚後是不一样了。”
徐夏曳这才擡眸,淡淡扫了蔡今原一眼,“我寻思齐谦问的是我老婆吧,你没事替我回答什麽?”
蔡今原摊手,“我不是看你专注吗?”
徐夏曳:“首先我有嘴,其次,井葵是我老婆。”
蔡今原:“……行行行。”
齐谦坐下,乐了,“我记得井葵开了不少次你的大牛吧?她这麽喜欢的?”
徐夏曳唇角微勾,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炫耀,“给她买了辆紫色的,但她喜欢开黑色的。”
“没办法,我老婆就喜欢开我开过的。”
蔡今原&齐谦:“……”
井葵和施月从不远处走来,蔡今原瞥了一眼,随口道:“施月又补发根了啊,天天顶着白金色不腻吗?”
施月快步走过来,“蔡今原!我大老远就听见你在说我坏话!”
“说!你说我什麽了!”
蔡今原:“说你怎麽又去补发根了。”
两人那边拌着嘴,井葵慢悠悠地踱步到徐夏曳身旁,徐夏曳伸手自然而然地拉住她,她纤白的手指一递,把夹着的纸条塞进他掌心。
徐夏曳展开纸条扫了一眼,眉头微蹙,“这什麽?”
井葵俯身凑近,红唇勾起,“电话号码。”她指尖轻点他鼻尖,“我停车时被人塞在车窗上的。”
见徐夏曳将纸条揉皱扔掉,井葵咂舌轻笑,“老公,你婚前和婚後还都真是艳福不浅啊。”
徐夏曳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腿上坐着,井葵顺势环住他脖颈,纤细的小腿晃悠着,他手掌贴在她腰际,“万一是男人留给你的?”
“没闻见香水味?”她挑眉。
他埋首在她颈窝,“只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蔡今原在一旁搓着手臂,“腻歪死了。”
“你俩什麽时候要孩子?我都等不及当干爹了。”
徐夏曳指腹摩挲着井葵腰线,“你喜欢孩子?”
蔡今原点头,他轻嗤,“喜欢不会自己生?”
施月帮腔:“就是,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心疼。”
“可以呀蔡今原。”井葵翩然起身坐到旁边座椅,指尖轻叩桌面,“想当干爹,那就先缴保证金。”
“什麽保证金?”蔡今原瞪眼。
徐夏曳继续拼着积木,“防止你带坏我和我老婆的孩子。”
“你意思是我不务正业?”蔡今原气笑了。
“工作吊儿郎当,婚姻毫无建树。”徐夏曳慢条斯理地拼上一块粉色积木,“女朋友都没影。”
“不是麽?”
“就你,怎麽做我孩子的榜样?”
“好好好,徐夏曳你揭我短是吧?”蔡今原突然转向井葵,“嫂子,有件事你绝对感兴趣。”
井葵托腮,“哦?”
蔡今原得意道:“某人初一给全年级的班花都写过情书。”
徐夏曳的动作停滞,眼尾冷冷扫向蔡今原。对方挤眉弄眼地示意他看井葵,他视线微转,只见井葵唇角半勾,眼底噙着戏谑的光。
“老婆你听我解释。”他喉结微动。
蔡今原火上浇油,“最绝的是每封情书内容一模一样,就改个名字。”
井葵:“後来呢?”
“被班主任当场抓获。”蔡今原绘声绘色,“伯母说他小小年纪就有当海王的潜质,于是开始了严厉管教。”
“那我还得谢谢我婆婆管教有方。”井葵的鞋尖在桌下勾住徐夏曳的裤管,“不然某些人早成了烂白菜。”
徐夏曳太阳xue跳了跳。
“不过老公,”她眼波流转,“你当年挺雨露均沾?给全年级班花写情书,业务能力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