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感到惊讶,罗洛西亚疗养院本来就是军方资助的产业。”
“我也是一名军人很正常的,我没有和你提起过吗?”
是的,珍妮弗确实没有和她提起过,她说她只是一名普通医生。
周舒裕也从来没有想过珍妮弗也是一名军人。
然而,现在她真的不想看到珍妮弗。
她的康复工作一直都是珍妮弗负责的,她不仅仅把珍妮弗当作她的治疗师,她把珍妮弗当作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治疗的那一年,珍妮弗是在监视她吧?
后来她的工作,进入宋氏的佣兵团……她的资料被送到宋淇保镖的备选人当中……
周舒裕想到这些,打量着珍妮弗。
所以就保护宋淇的工作也是珍妮弗一手促成的。
想象后来珍妮弗一直撮合她和宋淇的举动……
周舒裕不明白珍妮弗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故意促成她和宋淇的事情?
但是除了进入宋氏佣兵团,珍妮弗没有再给她其他的帮助。
周舒裕真的搞不明白珍妮弗到底是哪边的人。
“珍妮弗?我应该叫你珍妮弗,还是什么其他的名字。”
周舒裕问道。
这让珍妮弗一愣然后不解的看着周舒裕。
“周,你这是怎么了?”
“说话奇奇怪怪的,我当然是叫珍妮弗,没有其他的名字。”
周舒裕沉默,珍妮弗走到她的身边为她量体温。
“40……”
“若是常人,这个温度,估计已经烧成傻子了。”
“该说不说,alpha的免疫系统还真是顽强。”
珍妮弗看着手中的温度计还有心情惊讶。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呆在着,应该转移去隔离区了。”
“但是你的状态还不错。”
“给你吊两瓶水吧,先把体温将到正常的易感期范围。”
“我不是每一次易感期都这样吗?”
“发热,脱水,在隔离区自残,珍妮弗,我受了很多苦啊。”
周舒裕看着珍妮弗平静的脸,越看越觉得可怕。
他们似乎都是佛面蛇心的怪物,貌似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
“母亲,你陪小铛上去楼上玩一会儿吧,我有话和阿道尔医生说。”
周舒裕的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看不清里面的光芒。
珍妮弗见周舒裕这样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没有后悔。
她这种人是没有后悔这种情绪的,懦弱的人才会后悔,她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情。
“周,我先来给你打一针镇定剂,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
珍妮弗说道,从药箱里翻出来了一管药剂。
“不需要,珍妮弗,我现在很冷静。”
周舒裕说道。
“我想起来了,怎么受的伤,我都想起来了。”
“哦?那么你想起我了吗?”
周舒裕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不是在疗养院才认识的吗?”
“……”
“也是,没有人会记得珍妮弗的,只会有人记得珍妮,何况你那时候应该连我的脸都没有看清吧?”
“我当时脸上全是同族的血液,确实看不清脸了。”
珍妮又是谁?周舒裕疑惑,大脑一瞬间宕机了。
“但是周,我并不想要害你,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
“两年前我在虫族前线当军医,你在虫族的口器当中把我救了回来,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