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番外
林青竹醒时,窗帘没拉严,晨光像融化的蜂蜜,顺着缝隙淌进来,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暖黄。
身侧的位置陷着,带着残留的温度,她偏过头,看见叶聿炀还没醒。
他睡着时总比醒时柔和些,眉骨的棱角被晨光磨得钝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初春刚抽条的柳丝。
她伸手想碰,指尖刚要触到他脸颊,他忽然动了动,手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像被晨露打湿的棉线,低低地缠过来。
“嗯。”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锁骨,闻到淡淡的须後水味,混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像晒在竹匾里的新茶,清清爽爽的。
窗外有鸟鸣声,叽叽喳喳的,衬得室内格外静。叶聿炀的手在她後背慢慢摩挲,像抚过一块上好的丝绸,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她的睡衣是真丝的,淡青色,滑溜溜的,被他指尖不经意勾住时,像被风吹动的荷叶,轻轻颤了颤。
“今天不用去公司?”她擡头看他,晨光恰好落在他眼底,那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请假了。”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拂在她唇上,“陪你。”
他的唇落下来时,很轻,像羽毛落在水面。她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檐角的风铃,被风一吹,叮叮当当地响。
他的吻渐渐深了,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像春雨漫过青石板,慢慢浸润开来。
林青竹的手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衬衫,布料被攥出褶皱,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她忍不住颤了颤,像枝头被惊动的雀儿。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她耳膜发麻。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丝绸睡衣滑落肩头,像融化的春水,露出一片细腻的肌肤。
晨光落在上面,泛着珍珠似的光泽,他低头吻下去,像蝴蝶停在花瓣上,轻柔得不敢用力。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盛,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背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像飞舞的金粉。
林青竹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发丝很软,像刚抽芽的嫩草,她轻轻抓着,像握着一把春天。
叶聿炀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像溪流漫过鹅卵石,温柔地淌过每一寸肌肤。
她的呼吸乱了,像被风吹得摇晃的芦苇,身体也软下来,靠在他怀里,像株需要依附藤蔓的菟丝子。
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动作轻得像放下一件易碎的瓷器。
床单是浅灰色的,棉料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她陷在里面,像跌进一片柔软的云。
叶聿炀俯身下来,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像大树为幼苗撑起的荫蔽,安全又妥帖。
他的衬衫扣子被她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的线条,像起伏的山峦,她的指尖顺着那线条滑下去。
他低笑一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深山里的古钟,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上。
“慌什麽?”他吻她的指尖,像在品尝一颗刚摘的青梅,带着清冽的甜,“都是你的。”
林青竹的脸热起来,像被晒透的桃子,红扑扑的。
她转过头,看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杯壁,像她此刻混沌的思绪。
叶聿炀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发,长发被他拢到一边,露出光洁的肩背,像被月光洗过的玉石。
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像雨滴落在青瓦上,细碎而绵密。
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
阳光渐渐移到床脚,像一只懒洋洋的猫,蜷在那里打盹。
室内的空气越来越暖,像初夏的午後,闷得人有些发困,又有些莫名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