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偏偏是她。”
姜已仰面躺在床榻上,眼底通红:那块紫色石头,我早该想到的,怪我怪我太大意了。
。。。。。。。
後山之中,白烁挑着灯朝着山巅处行去,山上瘴气衆多,石阶上杂草丛生雾气弥漫,山中并无一人,只有低沉的虫鸣之声和白烁前行的脚步。
白烁见前方的瘴气愈发浓郁,停下来脚步将手中的灯放置在一旁的石台之上,拿出先前祛除瘴气的丹药,施以内力将其震碎灌入了灯烛之中,原本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灯烛顿时转为了暗紫色,淡淡的暗紫色衬的其极其诡异。
拨开灌木沿着碎石阶行至山巅之处,只见一枚长相颇为奇特的淡紫色植物屹立在崖壁边,紫色穗子长在中间之处周身被细长的绿色叶片仔细的包裹着,其周身环绕着一层暗紫色薄雾。
白烁拿出图文纸对照了片刻:便是它了。
刚欲伸手,只见那摩蝎草如同活了一般迅速从崖壁处脱离开来,细长的叶片顿时展了开来如同一片片利刃朝着白烁疾飞而去。
白烁拔出腰间的剑,顿时挡了去,只听见“叮当!”一声,摩蝎草顿时和嗜灵剑撞在了一起。
似是知晓自己不是嗜灵剑的对手忽的变换方向朝着白烁疾冲而去,所碰之物如同利刃般削铁如泥,不到片刻周围的碎叶碎石皆被粉碎了一地,就连白烁身上穿的护心甲也被击出了条条裂痕,白烁朝外处一闪,仍是慢了一步侧脸被其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白烁用手轻轻擦拭只见出了些许鲜血,登时眉头一紧。
指尖轻触伏妖镯,登时召出了一枚不大不小且圆滚滚的水球,朝着摩蝎草的位置轻轻一掷。
摩蝎草正正好好的被困入水球之中,白烁行至前出摸出特质的袋子将其装入袋中。
日头倾斜,落日馀晖如同金纱般洒落在山巅之处,映的半边山巅金灿夺目。
届时灌丛中传来阵阵指尖拨开叶片的沙沙声。
只见一名身形高挑身着白衣的男子从灌丛之中行出,月白的衣衫上有着四五道细长的血痕,血渍透过月白色的衣衫映在衣衫的表面之处,顿时如同受了鞭刑般惊骇夺目其腕间一枚血珠顺着手腕蜿蜒滑落,掉落在石阶上。
白烁从衣衫上扯出一片布条裹在了手腕的伤口之处,随後面色淡然的朝着山下行去。
房屋之中,姜已起身打开了屋门,行入了院中。
只见几只幼狐围绕着青尚蹦蹦跳跳,幼狐身上一层蓬松的绒毛纯净且松软似是被青尚逗的开心,口中还发出愉悦的“哼唧”声。
似是嗅到了陌生的气息,几只幼狐顿时藏匿在青尚的身後,脚边较小的那只幼狐死死拽着青尚的衣角拼命将他往後拖,似是在告知他有生人靠近。
青尚蹲下身轻轻揉了揉它雪白且柔软的脑袋,安抚道:没事的。
几只幼狐听到了青尚的话顿时如同吃下了一枚定心丸,警惕的从青尚身後走出,一步一试探的走到了姜已的面前警惕的在身旁嗅了嗅。
“好可爱的,小狐狸倒是跟吵吵幼时一般无二。”
青尚道:瞧你如今的模样可是想通了?
姜已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自是想通了,这世间这般大,江湖之路又深又远,各式各样的事层出不穷,与其有空悲伤烦心不如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姜已目光转了转却未见白烁的身影:白烁去何处了?
青尚道:似是要给你寻什麽东西,如今还未回来。
话刚说完便听到了推门之声,只见白烁走了进来。
姜已瞧见白烁身上的血痕顿时一惊:你去哪了?这一身伤是怎麽弄的?
白烁看见姜已焦急的模样顿时浅浅的勾了勾唇。
“你是不是傻了?受那麽重的伤,还笑。”
白烁又笑了一声:放心,我没事。
姜已拽住白烁的衣袖将他拖入房中:幸好我多带了些伤药,原本以为不会派上用场,你倒是好。
“我自己来。”
姜已按下了他的手腕:你瞧得见你的背後吗?
只听到白烁轻嘶了一声,姜已顿时撩开了他的衣袖只见一片血渍透过布条浸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麽弄的啊?”
白烁未答,见白烁不愿说姜已也未再问。
她开口道:把外衣扒下来。
“什麽?”
“给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