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中再次凝出一丝法力,片刻後又收了回去:不行,越用术法反噬之力便越厉害,不可再用了。
姜已看着面前的狼群,从荷包之中拿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注入血珠,登时朝着狼群击去。
“破!”
只见面前数十只狼登时被击飞,兴许是见识到了她的厉害顿时逃窜而去。
姜已见狼群已散,登时身形一斜倒了下去。
沈府内,何萧何泽看着紧闭的屋门,和侍女熬药端药的匆忙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何萧开口道:幸好有沈大人的丹药才勉强护住了阁主的心脉,这个姜姑娘也真是的,都要嫁人了还来招惹阁主。
何泽仿若未听他所说之话,面目愠怒转过身对身後驻守在侧的侍卫说道:潜龙卫!
身旁一队身穿银纹护心甲的侍卫顿时俯身答道:在!
何泽从身上拿出一枚绿白色令牌:听我号令!随我前去万宁府,取了那女人的项上人头!
“是!”
何萧连忙拉住他:你要做什麽?
何泽侧过身眼神冷淡的看着他: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自然是杀了那女的给阁主给青龙阁报仇,要不是她勾结魔族阁主怎会如此,青龙阁又怎会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阁主未下令,你便擅自行动倘若阁主知晓,你待如何?”
何泽朝着地面啐了口吐沫: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这事阁主做不了我便替他做。
“出发!”
“是!”
何泽撞开何萧从门口行出,朝着万宁府的方向行去,何萧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又瞧了瞧何泽远去的方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
万宁府中,福禧坐在桌前拿着檀木梳轻轻打理着发丝,府中灯火通明,堂厅中的桌上摆满了佳肴,周围不断有侍女经过手中提着灯笼,端着盛开的牡丹步履匆忙的走过,只见中间身着粉白衣裙的女子不断指挥着:放这里,那盆牡丹要放在桌子的中间,对对对就放那里就可以了。
福禧从抽屉中拿出一对金珠耳环,发髻中别着一只金珠步摇,身着一身白绸华服推门而出。
两旁的侍女见福禧娘娘走出俯身行礼:见过娘娘。
福禧转过身开口问道:本宫这身装扮可好看?
侍女奉承道:娘娘天生丽质,容貌犹如天女下凡,自是穿什麽都好看。
福禧微微一笑:就属你会说话。
“此次家宴,事关重大,莫要出了差错。”
“是,娘娘。”
福禧开口道:皇上,和怜妃,淑妃,都通知了吗?可有说大约什麽时候到?
侍女行礼道:回禀娘娘,都通知了,大约还有半个时辰便可到。
“那便好。”
福禧刚要转身,只听到大门处一阵混乱,何泽将大门直接撞开。
何泽瞧见府中的陈设顿时笑出了声:娘娘当真是好雅兴。
说罢伸手将桌子猛然一掀,桌上的玉碗佳肴登时砸落在地。
何泽登时拔出手中的剑,只见身後的侍卫“铮铮”的同他一同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皆指向福禧。
福禧顿时笑了笑:何侍卫这是做什麽?这乃我万宁府的家宴,这般不请自来这又是何意?
“廖玉姝,你少在那装了,是你带人破我青龙阁结界又将其焚烧殆尽的,你与魔族勾结,残害百姓屠杀白府满门,又对自己的亲侄子下此狠手,世间怎会有你这般,草芥人命的冷血之物!”
福禧弯了弯唇角伸手从桌上拿着一只杯子往里面斟了点酒水随後送入口中: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福禧看着他道:他不死,我儿子就得死。
何泽登时朝她走去:福禧,他可是你亲侄子啊。
“那又如何?何侍卫,你没有成过家你不会明白的,一位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儿能做到什麽程度?在我儿子面前,在皇上的面前,他白烁又算得了什麽呢?”
何泽顿时笑出了声:好,好,那你告诉我你又为何要屠白府?也是迫不得已?
“那是因为她们该死,为什麽她廖玉珍能得皇上青睐升为妃位而我不行,为什麽她从小到大备受宠爱,新裙子新首饰,琴棋书画大家闺秀,而我却只能取她用剩下的东西,她可以与爹娘一同出门会客,而我却整日被禁足在房中不得出门,我廖玉姝就那麽见不得人吗?”
“何侍卫,你可知道,我焚烧白府时,爹娘直到最後一刻还紧紧护着她,而我呢?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我的存在,难道我有错吗?”
何泽将手中的剑放到了她雪白的颈项上:所以你就要杀了所有人?让那些无辜之人为了你的不甘心所陪葬?何其荒谬?
福禧笑了笑轻声道:何侍卫,省省吧,你杀不了我的。
说罢福禧拿出一片绿叶放在口边吹响。
片刻後眉头一凝,她又再次吹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登时笑了出声:倒是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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