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男人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拨开了细白手指,找到了。
补。
“…很软。”
男人在他耳边说。
补。
海妖开始流泪,男人吻了下去,猩红的舌尖缠绕着海妖突出的尖牙,划出鲜红伤口。
血从舌尖的伤口里涌了出来,在吻中弥散。
男人的亲吻和他的外表不同,一点都不冷,直接将海妖那颤巍巍的舌尖勾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舌尖几乎要探到了海妖的喉咙深处,像是在模仿什么,压迫感很强。
眼泪变成了珍珠,从海妖的眼角滑落。
紧接着,海妖能感到自己身边的水波荡漾,似乎是有人接住了那些滑落的珍珠眼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珍珠就用作了别的用途。
……
现实。
家入裕树从海妖和水手的绮梦中惊醒了,他还在男人的怀里,因为太黑看不清脸。
不再像灌了铅一样的四肢有了反应,开始挣动。
鬼舞辻月彦睁开了眼,攥住了家入裕树的手腕。
“母亲,怎么了?”
他低声问。
家入裕树看清了他的脸,这才回神,缓过神后夹了夹腿心,已经是一片湿润冰凉了。
那是一场梦。
他从幻梦中脱离了,他没有鱼尾,也没有新生的器官,还又被放进那里的…珍珠。
他的喉结滚动,“没事,我想去洗个澡……”
鬼舞辻月彦淡漠开口,道:“我帮您放水?”
“…嗯。”
鬼舞辻月彦:“好。”
“月彦。”
家入裕树拉住了他的袖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他的脸颊泛红:“等一会,你能不能……”
守在门外。
母亲似乎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感到羞耻,但是即便这样难以启齿,他还是说了出来。
鬼舞辻月彦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说好。
……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关上,在雾气萦绕的空间里,家入裕树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门口,依稀能看到男人的影。
鬼舞辻月彦,身材挺拔,宽肩窄腰。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森冷和优雅并存的气质。
哗啦——
他撩动着水面,在隐约的水声当中,家入裕树觉得空间安静,过于安静,让他不安。
“月彦……”
他开口唤着。
门外的黑影动了动,似乎是转了过来,“我在。”
继子沉稳冷淡的声音,让浴室里被安静吓到了的,如同惊弓之鸟的年轻夫人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