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迁衡自是不可能放褚逸离开,他继续追问:“敢问姑娘这屋里的男子可有侍奉好你啊?”
一楼大堂中央高台之上,那头牌歌女正手执琵琶,朱唇微启唱着那撩人的歌谣。台下坐着的人们,饮酒划拳,兴致勃发时便拍案而起。
整个花满楼内酒杯碰撞的叮当声、划拳的嘶吼声、调笑的高喊声混在一起好生热闹。
喧闹声不绝于耳,可褚逸却能清晰地捕捉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后背早已微微汗湿。
眼下他该如何平息盛迁衡的怒火?盛迁衡莫不是以为他被旁人玷污了不成?
禁卫军见褚逸久未回话,厉声提醒道:“姑娘,我们爷问你话呢……”
褚逸只觉脚底发麻,背后又立了一头恶狠狠的狼,一时之间思绪宕机。
他指尖微颤,适才想起默书提前备好的万全之策。
正当他欲开口解释时,盛迁衡竟扶着他肩头将他转过身面向自己,一把将褚逸扛在肩头。
盛迁衡开口:“清空这花满楼所有人!”
褚逸只觉天旋地转,惊呼出声,“你放我下来!盛迁衡!你放我下来!!!”
盛迁衡抬手掐了下褚逸的臀,质问道:“如今不扯谎了?知我是盛迁衡了?”
臀上传来的疼痛感让褚逸刹时面颊染上荷色,他抬腿踢着盛迁衡,“我那是方才被吓着了,没听出你的声音来!你快放我下来!!!”
盛迁衡扛着褚逸进了三楼最静谧的那件厢房,他抬手将褚逸扔于床榻之上,继续责问:“跑啊?还敢跑?褚逸你是胆子越发大了,敢当着我的面打小主意逃跑!”
褚逸后脑勺磕于床沿之上,一时眼前发蒙看不清任何事物,耳侧嗡鸣声直响。
顷刻,眼前的光线便被遮挡去,柔软的唇瓣贴上的那一瞬褚逸无意识便张了嘴……
口中的唾液被掠夺一空,眸中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起来。褚逸只觉身上热意上涌,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盛迁衡又似是发了狠一般,犹如久未捕到猎物的饿狼般只知撕咬掠夺。他将褚逸逼于床沿边上,让他无退路可言。
他见褚逸从那厢房跑出的那一刻,心底的所有恶念于无知觉中无尽蔓延……褚逸只能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染指!
口勿逐渐偏移,落至后、颈之,上
呼吸交融……。
褚逸得以呼吸那一瞬除了大口喘气毫无反抗之举,直至肩上的衣物滑落才觉不对。
他抬手无意识扇了盛迁衡一巴掌!
盛迁衡只觉颊边落下些许疼意,后退开起身站于床边,遂冷静片刻后望着褚逸的眼眸迟迟未语。
褚逸本就脑袋磕得不轻,他扶着额大口喘息着,缓了许久,“你要做什么?”
盛迁衡轻舔唇边,浅笑道:“我在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吗?你是我的人就该承受这些。”
褚逸盯着盛迁衡口中的话语,不自觉将他同这花满楼里的只图快活的男人划分为同一类人,“我是褚逸,不是什么你的人!”
盛迁衡死死盯着褚逸,单膝骑上床掐上褚逸的下颚迫使他望向自己,“你是我的妃子,是我礼文帝纳的第一个妃子,你若不是我的人?莫非你想于那方才厢房里不知是哪个不知名男人身下承欢吗?”
褚逸着实被摔得不轻,又被盛迁衡吻得七荤八素,被迫抬头时泪眼朦胧,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盛迁衡,你清醒一点!”
泪珠顺势滑落,每一滴都砸在盛迁衡的手背之上。
手背上微凉的质感让盛迁衡恢复些许理智,他合眸欲控制自己的怒火,“褚逸,我清醒得很!你到底为何几次三番欲逃跑,就这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我没有……我没有要逃跑!”褚逸视线恢复清明那一瞬,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答复,“我是被人绑了!”
盛迁衡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度,“那绑你之人呢?现下在何处?你又是如何跑来这花满楼的?”
“我都被人绑了,你还来责问我?”褚逸头晕的厉害,眼眶又酸涩不已,盛迁衡竟还责问他,“你都不问问我,那屋里之人可有欺辱我?”
盛迁衡怒意不止,丝毫不似以往那般讲理,他捏上褚逸的手腕,举到二人视线水平处,问:“你身上丝毫没有被绑的痕迹,一丁点被捆的勒痕都无,你叫我如何信你?褚逸你还要诓骗我多少次?”
褚逸深知此次难以随意繁衍便能遮掩过去的,可眼下又当如何是好……
身上被盛迁衡那一吻勾起的热意徐徐弥漫开来,他抬手捂着后颈,“盛迁衡,你到底如何才能信我?”
盛迁衡嗅着褚逸一身青楼女子的气息甚至还染上旁的乾元信香,他便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把将褚逸抱起,朝着那厢房里特制的汤池走去。
褚逸紧紧搂着盛迁衡的脖颈,盯着他后颈处的青筋不自觉吞咽口水,“你要抱我去哪?”
盛迁衡并未回话,而是抱着他一同迈入那汤池。
他伸手欲扒去褚逸身上的衣物,却被褚逸捏上了指腹,问:“盛迁衡,你到底要做什么?”
盛迁衡钳制住褚逸的双腿,让他半躺于那汤池中,双手解着他身上的水红色上衣,呼吸已然沉重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