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抬手欲撒迷药,却不曾想被那刘大人牵制住了手,他凑近闻了闻,“年芳几许啊?第一次见醒着的美人,倒是新鲜。”
褚逸知晓同眼前之人体型相差不少,不好硬来。
只得低声哄:“大人,我是迷路了误闯进来的……你可知如何离开?”
刘大人轻轻揽过褚逸的纤腰,眉目间含着几分情意,低声道:“在这厢房之中,何来迷路之说?本官瞧你甚合我意,待会儿便签了契书,待合约内诸事皆成,方能放你离去。”
褚逸蹙眉,欲挣脱开却未果。
刘大人嗅出褚逸乃坤泽,立即释放出信香欲碾压褚逸,让其深受信香摆布。
褚逸直接顿时浑身乏力,连带着小腹亦有些许疼意……
第37章滑胎噩梦
那刘大人见褚逸瘫软下来,俯身凑近其侧颈闻了闻,开口道:“竟是药香?少见啊……”
褚逸不解这人在闻些什么,只是一味地躲避着与其的接触。
他奋力抬腿朝那刘大人的鞋踩了一脚。
刘大人本就喝了不少酒又身宽体胖,眼下身形摇摇晃晃俨然一副站不稳的模样。
脚上传来疼痛之意,他仍不愿松开捏着褚逸手腕的手。
褚逸摆着那人捏住他手腕的指头,却丝毫挣脱不开,即将同被那刘大人扯着一同向后倒去之际,随风翻窗闯入。
随风立即闯上前,抬手捏上那刘大人的手腕向上一拧,只见他吃痛地求饶。
褚逸这才得以收回手,他朝随风投去眼神。
随风趁着他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喊人,立即抬手撒了剂迷药,那刘大人闻了后顺势晕了去。
褚逸抬手捂着胸口,只觉热意不断上涌……他缓缓挪至窗前闻着窗外的空气,以缓解不适感。
随风则单手拎着那刘大人将其丢于榻上,随后才行至褚逸身侧,查看他的情况,“娘娘,可还好?随风来晚了……”
褚逸摇头,随风来得还算及时,况且他也并未受那人欺辱。
随风见褚逸似是状况不对,立即抬手简单替其诊了脉。
褚逸应当是受那人信香影响,似是近雨露期?
“娘娘,可要我通知陛下?”
“别!”褚逸立即开口制止,“这些小事用不着通知他。”
随风只得照办,他见褚逸不会武功因而二人无法翻窗离开。而褚逸又是陛下之人,自是不可同往日那般随手搂着同伴般越窗而去。
那眼下逃离的办法只有从这包房正门堂而皇之地离开,着实困难。
褚逸感受着体温逐渐下降后,思绪才逐渐回复。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先离开,“你可能带着我一起出去?翻窗?”
随风不自觉瞪大眼眸,菀嫔不怕毁了名声吗?
“娘娘若是不介意自是可以的。”
褚逸不解,有何好介意的?
“那我搂着你手臂?”
随风犹豫片刻才伸出手,褚逸顺势搂上,二人迅速离开那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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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重回城东茶馆,褚逸开了间城东茶馆的包间径直躺于榻上。
莲房立即蹲于榻前,仔细查看着褚逸,问:“娘娘!可有不适?就不该以身犯险的……”
褚逸摆手,眼下才开始思索那茶楼中听到的话语。
——待会儿便签了契书,待合约内诸事皆成,方能放你离去。
契书?莫非是那种卖身契?收为自家奴隶?可又会放人离去……?
他开口问莲房和随风道:“除了卖身契还有何契书?”
莲房不解,但回话道:“奴婢只知同我这种奴隶的卖身契……”
随风:“像我们这种暗卫皆有契书,可以理解为生死契……若能活至而立之年,便可离去。若未能则誓死保守秘密。”
褚逸颔首,看来契书种类繁多,无从下手。
随风正站于窗前,恰巧瞧见默书返回,理当是已然同御医问清卢夫人之事。
褚逸盼着默书能给他带来何信息。
随风下楼带默书进了包间,只见默书气喘吁吁,赶忙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随后他才禀报道:“小姐,太医言道,卢夫人似有数次小产的迹象,且皆是在怀胎已然六七个月时滑胎,应是外力所致,并非卢夫人身体之故。昨日太医还隐约瞧见卢夫人手臂上的伤痕,言其旧伤新痕交叠,不知是何缘故。以太医之见旧伤似经年月,约有一二载之久;新伤则近来方生,不过数日之痕。”
褚逸眉宇紧锁,到底是有多狠毒才会数次将已然成型的胎儿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