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逸拱鼻,满脸不屑,“谁是我夫君?”
盛迁衡单手掐着褚逸的脸颊,含上他的唇,“我是你夫君!”
脸颊上的肉被挤压,褚逸只觉话都难说清,“盛迁衡,你顶多也是小丈夫!”
盛迁衡:“那也是你的丈夫,我们可是拜过堂,明媒正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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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若桃日日候于此,手执一碗夏日清凉饮品,静候于殿门之外。她原以为,褚逸不在的这半月,终有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时。然而,盛迁衡却丝毫不给她踏入养心殿的机会……
如今,她还能隐约听见殿内二人嬉戏打闹之声。
若桃闭目,背于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满腔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刘德善尴尬笑着:“李答应,陛下有政务要议,您还是请回吧……”
若桃即刻转身,决绝地离去,未曾回首。她紧攥着昭宁郡主交付的小药瓶,心中暗道:既然褚逸不仁,那便别怪她不义了!
景阳宫自是有她的内应,她叫贴身婢女将这藏红花交于内应,立即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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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同盛迁衡温存了近两个时辰,他念着卢夫人还在她延禧宫。他便同盛迁衡再三叮嘱定要剁了卢文翰的弟弟后才起身回宫。
卢夫人于宫内太医静心调养下,已然血色恢复不少。
褚逸瞧着卢夫人那肚子月份比他小,可竟比他还明显,总觉不对劲儿。
他怕卢夫人独处时会胡思乱想,便将莲房派去照顾其饮食起居。
景和二年,八月,养心殿内。
卢文翰的弟弟跪拜于地,卢夫人因有孕在身赐坐与一旁。
褚逸站于卢夫人身侧抚着她的肩头,劝慰其莫要情绪弃起伏过大。
刘德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刁民卢文杰,不守礼法,胆大包天,于光天化日之下,行禽兽之事,□□其嫂子卢许氏,致使受害者身心俱伤,痛不欲生。此等行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严重败坏社会风气,破坏伦理纲常。
依《大陌刑律》之规定,犯□□罪者,当处以重刑,以儆效尤。然卢家唯余其一男丁,故留其一线生机,免其死罪,改判入宫为奴,听候差遣。但宫闱重地,规矩森严,为确保皇室血脉纯正,宫人皆需净身。故着令行刑之人,对其施以阉割之刑,以绝后患。
钦此。”①
卢文杰瘫倒在地,开口求饶着:“陛下,陛下!草民知错了!草民还未成亲,稍未有子嗣,求陛下开恩!!草民定当绝不再犯!饶命啊,陛下,陛下,陛下……………”
卢夫人合眸紧紧握着拳,下唇几欲咬出血来。
刘德善:“还不将其带下净身。”
卢夫人许氏受封诰命夫人,无须再冠以夫姓,及时茶楼交于其管理。
卢夫人起身:“臣妇谢过陛下!”
莲房扶着卢夫人回延禧宫歇息。
褚逸望着许小姐憔悴的背影,不自觉替其惋惜。
盛迁衡搂着他坐于龙椅之上,开口问:“已然处决卢文杰,莫要再气了。”
褚逸微微摇头,他并非为此事忧心,“太医说卢夫人腹中乃双胎,故而显怀得早……不过好在那卢文杰是中庸,许小姐这胎便用不着信香安抚。可她这般残破不堪的身子,不知生产时该受多少罪啊。”
盛迁衡揉着褚逸的手,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怎得不想想若你生产时该当如何?”
褚逸不解,该怎么生怎么生啊,疼自是避免不了的。
盛迁衡见褚逸这般懵懂的模样,不忍提前告知于他,日后需得用玉势开拓产道……
“好了,莫要多想,是我怕你生产时受累。”
褚逸尽可能心理暗示自己,说不定他便是那个生产时无痛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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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见许小姐胎逐渐稳定便将菀嫔乃惠妃之事告知于她。虽然许小姐一时难以接受,可念在褚逸数次相助,即便为男子亦是与那些畜生比不得。
将事说开后,二人皆搬回景阳宫住。
褚逸庆幸终无须再穿女装,方换回男装便于殿内翩然起舞。
替代莲房近身服侍的婢女见褚逸这般,便倒了盏茶,开口道:“娘娘,可要喝口茶?”
褚逸方接到手中,便不自觉疑云。
他找了借口道:“我这数日未归,你将这茶壶,杯盏皆拿去清洗一番罢。随后再泡壶龙井……去吧。”
婢女:“是,娘娘。”
不怪褚逸多疑,只是这般殷勤的奴婢他总觉不可靠。即便是她有眼力见可他这怀着皇嗣,万事还是小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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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边关传来黔霖王爷过世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