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命随风将褚逸隔壁的府邸买了下来,住了进去。
深夜,他趴在褚逸寝屋外的墙头上,见褚逸屋内熄了烛火后,又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翻墙进了府邸。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窗柩,尽可能不发出声响翻窗而入。
盛迁衡站定许久待视线适应了这屋内黑暗的环境后,才轻手轻脚地行至褚逸榻前。
可竟然无人?
他甚至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一匕首抵住了脖颈。
褚逸早就在有人推开窗时便清醒,他立即拿过藏于枕下的匕首。
他起身站于床榻旁,等着进屋之人行动,待他将匕首抵在那人脖颈处,褚逸才开口问:“来者何人?”
盛迁衡欲转身,可那锋利的匕首便又紧贴了几寸,他只得回话:“阿逸,是我!”
褚逸这才挪开手,转而抱着臂问:“既然写了书信说离开了,又翻窗进来做什么?”
盛迁衡借着些许月光敲着褚逸,他只穿了套里衣。那腹部隆起的弧度,已然让人无法忽视。
褚逸察觉盛迁衡的视线迅速转过身,拿过一旁的披风披上后,才点上床头的烛火。
盛迁衡瞧着褚逸似是有些许扭捏之态,但却不知为何。
待褚逸转过身时,他险些撞入盛迁衡怀中,他欲后撤一步。
盛迁衡见火星险些点着褚逸的衣物,立即伸手搂上褚逸的腰,手背被那火星烫到,他不自觉嘶了一声。
褚逸只觉同盛迁衡的距离几近于无,他的视线落于盛迁衡的喉结之上,不自觉呼吸一凝。
他欲推开盛迁衡,却听着耳侧盛迁衡低语道:“莫要乱动,身后便是烛火,方才便险些衣物被点着。”
褚逸这才觉他身后便是烛火,他推着盛迁衡的胸膛,开口道:“那你先松开我!”
盛迁衡收回手,瞧着褚逸立即躲开他的模样不自觉低落。但转过身继续跟随褚逸步伐的那一瞬他立即收拾好情绪。
褚逸扶着腰重新坐回榻上,问道:“你翻窗进我卧房意欲何为?”
盛迁衡将被烫伤的那只手背于身后,徐徐蹲于褚逸身前,“这两月我茶不思饭不想,只想见你。没有你我难以入睡……”
褚逸拢着身上的披风,尽量将圆润的腹部遮掩起来,“怎么我是什么灵丹妙药吗?抱着我方能入睡?”
盛迁衡点头,“阿逸哥哥,即便你不信我亦要说只有抱着你同榻而眠我的头疼之症才能缓解!”
褚逸别过脑袋轻笑了一声,他自是不信这般拙劣的谎言。
“所以你来是为了趁我入睡爬我的床?”
“是,我本欲偷偷潜入你的卧房偷偷抱着你一到睡,明日再趁你未醒时悄然离去。”盛迁衡捏上褚逸的指腹,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褚逸的腹部,他忍住了伸手摸上去的想法,“可阿逸竟如此警觉,还是被发现了……”
褚逸一手死死揪着披风,想着若是真准许盛迁衡上榻怕不是迟早身上的衣物皆会被脱去……
“盛迁衡,你再翻窗出去吧。”
盛迁衡微微起身双手撑于褚逸身侧将他卷于自己臂弯与床榻之间,他直直望着褚逸的眼眸,问道:“今日我留的书信,你可曾看过了?”
褚逸颔首。
盛迁衡继续道:“那你为何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二人四目相对,仅仅借着床头那一盏烛火的微弱光亮凝望着彼此。
褚逸努力向后挪去与盛迁衡保持距离,可盛迁衡似是觉出他的小举动,顺势骑上床榻。
抬手扣上褚逸的脖颈,让他退无可退。
褚逸只觉盛迁衡靠近那一瞬,他身上的熏香冲入他的鼻腔。虽不是信香的气味,但似是亦有催情之效,让褚逸不自觉体温骤升……
他喉结滚动,尽可能让自己开口时不被盛迁衡觉出异样,“所以你今日便是非要睡在这儿不成?”
盛迁衡微微舔着唇,低语:“哥哥,我绝不做任何逾矩之事,只是抱着你睡!”
褚逸躲不开盛迁衡,亦无力与他争辩,只得松口,胡诌道:“明日我皇兄会来,你届时早些离去!”
盛迁衡立即起身,欲替褚逸脱去披风,可却瞧出褚逸的局促,他只得后撤两步。
褚逸开口:“你转过去!”
盛迁衡乖乖转身。
褚逸迅速将披风脱去后上了榻,于里侧背对着盛迁衡躺下。
他听着盛迁衡徐徐宽衣解带发出的动响只觉似是身后有一匹豺狼,他抬手捂着耳朵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可感受到床榻微微下陷时,他不自觉身体僵硬。
盛迁衡平躺在榻上,低声细语道:“阿逸,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安心入睡便是……”
殿内静谧无声,唯有二人呼吸声相互交织,如寂静夜色中细微的风声。褚逸伸手抚着胸口,试图平复那紊乱的心跳,奈何一想起身后躺着的盛迁衡,心中便如鼓点急敲,再难平静分毫。
盛迁衡听着褚逸那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待确认他已然入睡后才轻柔地将其翻着身搂入怀中。
褚逸的孕肚抵着自己的腰腹那一刹那,他只觉眼眶酸涩。他和褚逸的孩子已然这般大了,他紧紧搂着褚逸,犹如重获珍宝般不愿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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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褚逸转醒。他只觉闷热得很,里衣紧贴于身上略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