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多久没剪了。
胥则其:“哦。”
漆颐:“你合伙人怎么给你骗临城来的,包食宿吗?”
不劳您挂念,我合伙人什么都包,新车都是人家给买的。
胥则其:“你说呢?”
漆颐:“肯定包,好处不给够,能给你拉出海城?”
那确实。
楚女士别的姑且不讲,给钱是真大方,也就给钱大方,别的什么都不管。给选了一家酒店公寓还让胥则其嘀咕半天。
胥则其:“嗯。”
漆颐又在啃饼干了。
茶室光喝茶不配点心的吗?看把人饿的。
胥则其说:“你看看饼干过期没。”
漆颐看了下包装,“……赏味期7天。”
车到手满打满算半个月,胥则其算了算:“过期一周了。”
漆颐:“赏味期,不是保质期,还行,没什么怪味。”
胥则其赶在红灯转绿前3秒,一把抢过饼干盒,没忘连她手指缝夹的盖子一并拿过来。
盖上盖子,想扔车外,不文明。雨还大,开条缝都该泼她一脸。
胥则其把饼干盒扔进车门储物槽,目不斜视,“你再往下翻翻。”
副驾储物箱应该有小面包,保质期60天的那种。
其实刚刚沦为垃圾箱的储物槽还有只三明治,早上出发前买的,准备路上吃,结果没吃,还忘了扔。
漆颐没翻储物箱,视线追着小饼干看向储物槽,不知怎么就看到了。
“你那儿是不是有个三明治?”
长俩眼不是出气的啊,这都能看到。
胥则其拿起三明治丢过去。
漆颐稳稳接到手,“好耶,今晚晚饭有。”
车载冰箱应该放了两瓶乌龙茶,胥则其不想拿。
乌龙茶也是4s店送的,胥则其喝过一瓶,330ml一瓶,喝完亢奋了整宿——楚女士说她是提了新车兴奋的,跟乌龙茶没关系。胥则其拍下乌龙茶鸟语花香的外包装,去小番薯上找同品。
破乌龙茶咖啡因含量比50克豆子磨的浓缩意式还高出五倍,价格也高五倍。
漆颐给自己填了小半盒蔓越莓饼干,填了个三明治,都不用水润润,就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瘫在了副驾上。
前面隐约看到地铁标识,胥则其抬眼看看天。
2。8公里才开出2。3公里,就雨过天晴了,局部暴雨诚不欺我。
胥则其斜了眼副驾,“你室友是不是拿工作忙当借口,不打算伺候你了?”
漆颐身边不能缺人。缺不得。生活基本不能自理,没个人盯着吃饭睡觉,她敢一周不吃不睡。
可能是上帝给漆颐关上了“自理”这扇窗,就给她开了“魅力”这扇门,总有人前仆后继去她身边。总有人愿意盯她。
她太招人喜欢。
也不知是不是仗着一定有傻子乐意照顾她,就这么放任自流了。
“别问我这么私密的问题。”
漆颐手肘支着车窗,托着下巴看她,懒洋洋笑,见牙不见眼。
“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呢。”
胥则其把车停在路边,她提前并入右转车道,离地铁口还有两百米,也就这块儿能停车。
她按下开门键,抽出车门上的折叠伞,三下五除二拆开标签,抻长伞,冲着漆颐心口戳过去。
“滚。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