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好。”漆颐举起水杯跟她碰了碰。
盛总跟漆总客套上了:“漆总现在也在临城发展?在夷湖观哪家公司高就啊,还是来玩的?”
漆总来临城当义工来了。漆颐来夷湖观打卡玩来了。盛柏隽你刚刚已经问过了。
胥则其想跟漆总对个眼神,但盛柏隽举着啤酒杯,好巧不巧挡住了她的视线。
“来玩的。那边一家茶室。”漆颐说。
“新开的松间一壶茶?”盛柏隽问。
“嗯。”
盛柏隽扭头看胥则其,嘿嘿笑了两声,筷头指着她,砸了下舌。
胥则其今天种了一堆草,吃了一堆终于有那么七八分烟火气和肉味的肉,断头饭不过如此了。
硬气地顶着盛柏隽的眼神看回去,“就去了,怎么着。”
“就知道你小子藏着事儿呢,跟我装。”盛柏隽作势撸袖子,穿的短袖,没袖子,就撸了把胳膊,“去就去了呗。人家把我们当贼,我也不能真偷她家东西坐实了。来我们拳馆打拳我们也是敞开门欢迎的嘛。怎么说,打拳不?”
后句话冲着漆颐说的,说就说还挑了下下巴,挑衅到底了。
漆颐扭头看了下胥则其,眼里划过一丝疑问,然后是若有所思。她大概想起了胥则其打电话报方位的含糊其辞,也明白了为什么胥则其让她别提茶室。
拳馆被禅空间当小偷?
禅空间还当拳馆是强买强卖的壮士呢。
有意思。
漆颐轻轻笑了声。
“咋说,打两下子?”盛柏隽以为她应了。
也就是占了盛柏隽眼睛水平位置高的光,没看着漆颐要笑不笑的嘲讽脸。
胥则其问:“打什么?沙包?”
“用不着。”盛柏隽摆摆手,拍拍胸脯,“打我就行。”
“今天先不了。”漆颐说,“一会儿那边还有活动。”
一会儿得回去给我拿伞。胥则其瞪眼提醒她。
“随便挥两下就行,我看看你底子。”盛柏隽哪可能轻易放过送上门的客户。
漆颐看她坚持,点点头,“好。”
说了好,漆颐放下碗,“现在打吗?”
盛柏隽鼻腔哼了声,“等我吃完,你先消化消化。”
“行。”漆颐点头。
最后当然是没打,盛柏隽还没吃完,漆颐接了个语音,禅空间那边的人问她在哪儿,还去不去。
“有空多来往,咱们是就两步路的邻居。不打拳来吃饭也行,添双筷子的事儿,小猫都比你吃得多。”盛柏隽放下碗送漆颐出去,“回去跟你们店里人说一声,把心放肚子里,我们炮娃军事化管理,干的也是保安的活,不止于盯着你们那口钵。园区这个鸟样,抱团取暖吧。”
漆颐惜字如金:“好。”
这帕跟她有关的部分看来是过去了。胥则其跳下凳子追上去,想问问漆颐活动什么时候结束,干脆一块儿去拿伞得了。
漆颐留着一线余光看后面,等胥则其跟上来。
统共没几步路,胥则其很快就到了她身旁。
盛柏隽腿长步子大,没心小碎步陪漆总,她去看外面是不是又下雨了。
“又下雨了。等下,我去找两把伞。”
胥则其说:“一把就够了。”
边说边回头,她听到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那瑞。
她正想跟那瑞说不用跟上来,她不出门,漆颐忽然喊了她一声。
“小胥。”
漆颐在胥则其左前方,不过也就只差了半米不到的距离。
“小胥。”漆颐原地不动,又喊了一声,身形迹不可寻地晃了晃,慢慢抬起头转向胥则其,声音仿佛从腹部发出,“我……好……”
胥则其能看出漆颐不对劲。俩黑漆漆的眼珠子眼瞧着往中间凑,动作僵硬得像现偶古偶剧男女主见面,掉帧掉得精神股东都想取消自动续费了。
“你好……”什么?
胥则其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扶一把,漆颐嘴皮又动了动,第三个字没吐出来,腿一弯,整个人侧着倒下去——
那瑞接住了她。
盛柏隽喊着回去拿伞,两步迈出三米开外,听声不对,回头一看,场面着实把盛总吓蒙圈了。
“卧槽!王大厨你真敢下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