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无妄!你。。。。。。嗯。。。。。。卑鄙!"沈灵丘眼角泛红,声音发颤。
司夜无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暗色翻涌:"还敢去怡红院吗?"
"我丶我又没。。。。。。啊!"
灵力骤然加重,沈灵丘彻底软了身子,像一尾脱水的鱼,只能喘着气讨饶:"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司夜无妄终于收手,却仍压着他,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记住,你的‘春宵’。。。。。。"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只能与本尊共度。"
真是。。。。。。玩脱了。
自此之後,司夜无妄对沈灵丘的看管愈发严密。
转眼间,凛冬已至,云虚谷被茫茫白雪覆盖,寒玉殿外冰凌垂挂,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沈灵丘裹着厚厚的狐裘,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呵气画圈。他每呼出一口白雾,就在冰花密布的窗棂上画个小人,不知不觉竟画了整排——全是司夜无妄的简笔画,个个板着脸,惟妙惟肖。
"又在偷懒?"
身後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冽声音,沈灵丘手一抖,最後一笔直接画歪,给"司夜小人"添了撇滑稽的胡子,他心虚地用袖子一抹,转身笑道:"尊上今日怎麽回来得这样早?"
司夜无妄解下沾雪的大氅,目光扫过雾气朦胧的窗棂,那里还残留着未擦净的滑稽涂鸦。他眉梢微动,却没说什麽,只是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暖玉手炉扔过去。
"抱着。"
沈灵丘手忙脚乱地接住,温润的暖意瞬间从掌心蔓延至全身。
他惊讶地发现,这手炉竟是用罕见的火灵石雕琢而成,表面还刻着精细的阵法纹路,分明是专门为他这个怕冷的人炼制的。
"尊上这是。。。"他眨眨眼,故意拖长声调,"怕我冻着?"
司夜无妄已经走进殿内的书案前,闻言头也不擡:"怕你装病偷懒。"
沈灵丘笑嘻嘻地凑过去,把手炉往案上一放,暖光映照下,他忽然注意到司夜无妄执笔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那是灵力过度消耗的征兆。
"尊上近日。。。很忙?"他状似随意地问,目光却紧锁对方的手。
司夜无妄笔锋未停:"与你无关。"
殿外风雪渐急,呼啸着拍打窗棂,沈灵丘盯着那支游走的朱笔,突然伸手按住宣纸一角:"我帮尊上研墨吧。"
不等回应,他已熟稔地挽起袖子,墨块在砚台里打着转,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司夜无妄笔尖微顿,馀光瞥见沈灵丘低垂的睫毛在暖光中投下浅浅的阴影,像两片安静的蝶。
"沈渊。"
"嗯?"
"别想逃。"
研墨的手倏地停住,沈灵丘擡眼,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沈灵丘忽然笑起来,指尖沾了墨汁,冷不丁在司夜无妄脸上画了道胡子:"这样才像我画的那些小人嘛!"
司夜无妄眸色一沉,擡手就要抓他,沈灵丘灵活地後仰,却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後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他的後腰,将他整个人捞了回来。
沈灵丘的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闻到清冷的松雪气息中,混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猛地擡头。
司夜无妄已经松开手,转身走向内室:"明日让楚昭陪你去赏梅。"
"又让楚师兄监视我?"沈灵丘撇嘴,目光却追随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尊上不如亲自。。。"
"本尊要闭关三日。"
话音未落,内室的门已轻轻合上。
沈灵丘站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手炉的温度,窗外,雪下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