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丘:"。。。。。。"
司夜无妄眸色骤寒:"阮绵云!"
"怎麽?"阮绵云挑眉,"只许你睡了我红尘阁的大弟子,不许我家小徒弟拐你家的大弟子?"
沈灵丘耳根瞬间通红:"师父!"
"哎呀,羞什麽?"阮绵云笑得花枝乱颤。
"够了!"司夜无妄剑气骤然外放,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本尊今日来,不是听你胡言乱语!"
"那听什麽?"阮绵云突然敛了笑意,"听当年大长老之子是如何害死了沈婉?云虚谷的人设计陷害于我?还是听你这个明微尊的手下对我红尘阁弟子多有杀戮?!"
空气骤然凝固。
沈灵丘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司夜无妄,剑尊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指节捏得发白:"当年之事非我本意。"
"好一个非你本意!"阮绵云广袖一挥,案几上的茶具应声碎裂,"沈婉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千夫所指时,你又在哪里?!"
司夜无妄眼中寒芒暴涨,却在看到沈灵丘惊恐的眼神时生生压住怒火,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平静:"阮阁主,本尊今日来,是为商议两派和解之事。"
"师父。。。"沈灵丘看着阮绵云,眼中满是恳求。
阮绵云凌厉的目光终是软了下来,广袖轻拂:"罢了,看在灵丘的面子上,今日不与你争执这些前尘往事。"
沈灵丘如蒙大赦,连忙俯身收拾满地碎瓷,"是啊,还是谈正事要紧。。。"
"灵丘。"阮绵云突然唤道,"你先出去。"
沈灵丘动作一滞,擡头看向司夜无妄,司夜无妄几不可察地颔首,他才迟疑地退出雅间,关门时还不放心地回望了一眼,叮嘱道:“千万别吵架啊。。。”
"咔嗒"一声门响後,阮绵云指尖轻弹,十八道粉红光幕如莲花绽放,将雅间层层笼罩。她斜倚软榻,玉指轻叩案几:"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剑尊大人。"
司夜无妄负手而立,周身剑气凝而不发:"说。"
"你知道沈婉为何而死?"阮绵云的声音突然冷得像淬了冰。
"陈暮贪图她的净灵根。"司夜无妄下颌绷紧,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能净化魔气的先天灵根。"
阮绵云突然冷笑,发间步摇剧烈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那你可知那畜生是如何取她灵根的?不是用刀,而是用最下作的方式,强行占有!"
司夜无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雅间的温度骤降。
"等我赶到时。。。"阮绵云的声音突然哽咽,"她已经被。。。而我连替她讨个公道都做不到。。。"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只能带着她逃来红尘阁。"
司夜无妄突然上前一步:"沈婉。。。後来如何?"
"你还会关心她?"阮绵云眼中闪过讥讽,"拒绝她心意的是你,在她最需要时不见踪影的是你,如今时隔多年才来问她的下落。。。不觉得太迟了吗?"
阮绵云擡手,一道粉色灵力在空中凝成沈婉临终前的虚影,沈婉,如她的名字一样,温婉而又坚韧的女子。
司夜无妄看着那道虚影,眉头紧蹙。
"她到死都相信你会来救她。"阮绵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你呢?在做什麽?忙着接任你的剑尊之位!"
"我。。。"司夜无妄声音嘶哑得可怕,"接任当日就手刃了陈暮,大长老也已身死。"
"太迟了。"阮绵云打断他,"沈婉诞下那个孩子後就。。。"她突然收声,目光移向门外。
司夜无妄浑身剧震,剑气轰然炸开,整座阁楼剧烈摇晃,他死死盯着阮绵云,声音颤抖:"所以。。。灵丘他。。。"
"嘘——"阮绵云突然贴近,染着丹蔻的食指抵住他嘴唇,"这是你我之间,最大的秘密。"
司夜无妄猛地後退三步,他面声音冷得刺骨:"所以。。。沈渊身上的锁灵印,是因为沈婉。。。"
"正是。"阮绵云轻抚鬓角,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十五年来,我试遍红尘阁秘术都未能破解。没想到与你灵根相缠後,竟然解开了,这大概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