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像白光的流星尾迹划破星夜,郁宿心想,那麽他下次也会全力以赴的。
“Crow,不会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吧。”
郁宿轻声开口,对着想要离开的人伸出手去。
“下次是,另外的比赛……”
初见鸦本能想躲,但是竟然没能快过郁宿。
郁宿的手成功轻轻按住他的後脑,带有吉他薄茧的修长的手小心地没进白发,只露出一截有力突兀的指节。
眼眸黑沉沉的,语调懒散,却不容反抗。
“可以先预付一下吗?我还想要这样。”
郁宿低头碰一下他的唇,不偏不倚,温热的唇咬下去,像品味泡泡糖般舔舐他的唇瓣,一点点加深这个亲吻。
初见鸦:“……”
他很想张口说他没有答应,但是每当有想要开口的迹象,郁宿就会上下揉揉他的头发,像把他当成撒娇的小动物。
更气了。
直到原本色泽有些浅淡的唇瓣染上艳红的颜色,郁宿终于慢腾腾放过了这里,舌尖探进,正式攻城略池长驱直入。
也许因为喜欢草莓泡泡糖的缘故,郁宿的吻里酝着草莓的酸酸甜甜,不算重,不带涩意,纯粹如白雪的轻盈甜香,令人无端想到夏日阳光的气泡水。
但也不能多亲一会。
初见鸦亲吻的时候不喜欢闭眼,但在吻里逐渐乱了呼吸。
他伸手按在郁宿的手臂上,想要推他,却没有推动。
“Crow选手,”郁宿抵着他的额头,望进一双红眸,低低地喘息说,“本场比赛的演出非常精彩,请问你对此有什麽想说的吗。”
很熟悉的问题。
这个时候问这个?!
“?”初见鸦推得更用力。
“别推嘛,想听你的答案。”郁宿眨眨眼睛,低声地道。
“有丶有些意外,但是……”
郁宿又吻了上来,在剥夺初见鸦仅存不多的氧气的间隔换成轻轻的啄吻,细密的吻落在他软腻的脸颊丶发边丶脖颈,耐心给他回答的时间。
“但是呢?”
初见鸦的声音不受控地带了哭腔:“但是Sleep选手丶很出彩……嗯……”
他从不知道原来只是接吻也会变成这麽磨人的事,眼眸泛泪,神智都有些茫然,说不清是因为缺氧还是羞耻。
郁宿淡淡地问:“Sleep选手给出了相当惊艳的即兴演奏,请问你和他有过赛前交流吗?”
“……嗯……”初见鸦无意识地摇头否认,血红吊坠和长流苏叮铃咣啷清脆作响,白发凌乱,“没有……”
“真的没有吗。”
郁宿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初见鸦推他手臂的手上,温柔又强势地十指相扣。
“有……他问我丶不准备给他一个亲吻吗……”
初见鸦的红眸有些涣散,眼前视野模糊,只盯得下郁宿离他极近的脸。
郁宿追问:“你的第一反应是?”
也许被接踵而至的问题问得烦了,初见鸦没来由地有些生气:“我不想答应……”
“诶。”
郁宿起身,将初见鸦推在桌上,垂眸看他。
“停!!但是後来丶我想……嗯……原来也到了可以给一个吻的时候了啊……”
郁宿心满意足地说:“嗯。”
初见鸦没理他,快被郁宿下移探进衣摆的手逼疯了:“你的手丶郁宿,放开我——!”
“嗯?才不要,好喜欢你啊,Crow。”
“Crow选手,请客观评价你对Sleep选手在本场比赛的表现。”
初见鸦恼羞成怒:“很……很好行了吧?!够了放开我!等——”
郁宿浅淡的琥珀色眸彻底晕染深渊般的黑,低低蛊惑地说:“多说两句吧。”
“……能接上我的键盘Groove,我很喜欢也很满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