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听话的醉鬼洗澡累得北渊够呛,最後他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干脆也脱了衣服,和卫辙面对面坐进浴缸里。
“北渊。”卫辙拿脚掌踩上北渊的膝盖,“北渊!”
“嗯,做什麽?”北渊被热气蒸腾得全身懒洋洋,连手指也不愿动弹半分,他强打起精神搭理身边这位不安分的哨兵,然而不安分的哨兵只会越来越不安分,卫辙黏黏糊糊地叫了好几声北渊的名字,呢喃道:“我热。”
“我也热……”酒气在身体里流淌挥发,北渊也是很少喝酒的人,所以同样不怎麽清醒,“想跟你说别点,那种酒初尝的人很容易喝醉……偏不听……”
“热啊!”昏沉中卫辙气得不行,不停用脚蹬北渊的小腿,北渊被他烦得受不了,声音也沉了八度,“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热。”
“……”
“你怎麽还听不懂啊!”
北渊终于後知後觉地凝起精神触角,去感知卫辙的思维,清醒时就与呼吸无异那般自然的行为,在醉酒後也因反应迟钝费了北渊老大力气。
【摸摸我……】
北渊为他称得上撒娇的语气忍不住笑出声来,更何况还是这样可爱丶令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仰在浴池边缘,一只手臂搭在壁檐,另一只手朝卫辙勾了勾,“想让我摸哪里?”
※省略长期结合,又称中级标记的1313字细节※
正因如此,後颈一痛时北渊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直到身体重归平静,受潮的脑袋才如被阳光曝晒般瞬间清醒过来。
“卫辙!”
近在耳边的闪电雷鸣劈得卫辙全身一个激灵,他甩甩脑袋,双眸艰难地眨动,缓了好一会,焦距才从叠叠重影中锁定在一张充满怒气的脸上,“……北渊?”
向导被气得说不出话,可真要怪哨兵不顾他意愿强制结合,又觉得自己任卫辙靠在後颈窝里,还主动用手帮他,态度几乎与默认可以长期标记无疑,他越想越气,手指抠在盥洗池上几乎要把瓷壁捏碎。
卫辙醉酒的馀韵还没过去,他很茫然地看向四周,慢慢起身从浴缸里站起来,擡腿跨过瓷砖时还被绊了个趔趄,“怎麽了?”
北渊暂时不想看见他,冷着脸披上浴袍扭头就走,卫辙霎时意识到自己在醉酒不清醒的时间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能把北渊惹成这样的……怕不是滔天大罪。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卫辙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又仔细观察过犯罪现场,良久也没用他被酒精泡过的脑子想出什麽所以然,反而脑袋又开始昏沉起来。
“当年哥也是啤酒对瓶吹,半宿吹一箱的人啊……怎麽这麽不禁醉?”他嘀咕着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上睡衣走到卧室前拧开门把。
只要还能进卧室,就证明事情还有转机,卫辙心中一喜,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漆黑的房间。
本来他打算先在客厅躺一会,等醒完酒再进卧室,但不知为何,心中对触碰北渊的渴求前所未有的强烈,以往见不到北渊他只会有点想念,然後该干嘛干嘛又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今天却是仿佛心脏正在被千万只猫爪子挠一样,急得他坐立难安。
北渊绵长悠缓的呼吸好似就在耳边,对镜洗漱的短短几分钟内,卫辙脑海里总是跳出一些不知由来的画面:卧室内北渊气愤地摔了个人终端,北渊犹带怒气地喝了一整杯冷水,北渊摸住後颈指尖描摹一圈无奈地叹了口气,北渊掀开被子熄了灯。
无知哨兵只当是醉酒後的臆想,并未在意。
卫辙爬上床,占据北渊身边的位置,他试探着唤了声北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熟悉馥郁的向导素仍旧温柔地弥漫在空气中。
困倦和疲惫编织出的纱网很快蒙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内心的纠葛抵不住身体的乏累,沾枕不过几秒,卫辙便失去意识,陷入了熟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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