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郁白还未反应过来,陆季怀隐着笑意:“我是不介意的,只是,昨天晚上,你……”
江郁白护住自己:“昨天晚上怎麽了?昨天晚上什麽都没发生。”
陆季怀的笑意终于忍不住,眉眼弯弯:“那你要看着我上厕所吗?”
流氓!
江郁白跳脚,打断陆季怀的话:“我出去。”
关上洗手间的门,江郁白隐隐不安:“别动洗衣机啊!”
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江郁白补充解释道:“我刚设定好的程序。”
好像又有些欲盖弥彰,江郁白纠结:“乱动水会溢出来的。”
洗手间内,陆季怀顺着洗衣机的透明窗往内看,又在江郁白的提醒下看向已经殒身的洗衣液瓶子,道:“好。”
*
江郁白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碰见陆季怀先是惊恐然後绕道,吃饭的时候看见陆季怀也是立即对着空碗埋头干饭。
陆季怀就是再反应迟钝也能明白。
对着面前通红小脸躲避自己的江郁白,陆季怀很想拿根小棍戳一戳。
但兔子胆小,他怕自己有所动作,小兔子就再也不敢从窝里出来了。
陆季怀捏着拳头忍了忍,决定在等几天,等到他们过几日见面聊开,他就大胆的撩。
晚上,陆季怀特意去市场买了甲鱼和枸杞,给江郁白煲汤补身体。
白色的小兔子此刻因害羞有些粉嫩,看得陆季怀心软软。
饭後,陆季怀迫不及待,早早收拾完等在手机前,准备逗逗晚上的江郁白。
披着马甲的江郁白,性格与白天截然不同,一些玩笑也是足以应对的。
哪怕是骚。话,夜晚的江郁白也是得心应手的,想到这,陆季怀压了一天的嘴角终于上扬。
陆季怀盯着手机上的名字,将房间灯关上,只留了一盏昏黄的氛围灯。
他躺在床上,憧憬着今晚的盛况。
只是本月劳模丶想赢玩偶而频频活跃的江郁白请假了。
这假,一请就是三天。
同样,也躲了三天。
房间依旧反锁着,江郁白缩在被窝,看着再次弄脏的被褥,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腥味,陷入沉思。
情景还是往日情景,只是江郁白已经不是第一天的江郁白了。
他淡定的看着床铺,良久後,才叹着气,慢悠悠的在水池边将脏污单独清洗干净,才分批次放入洗衣机。
不大一会儿後,露台上,就再次飘起江郁白的所有。
身为江郁白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这种时刻,是必须在的。
林初像做英语听力般,绞尽脑汁的解谜着江郁白的话,直至举着手机的胳膊酸痛,他才在繁杂里寻到一条脉络。
林初揉了揉胳膊,总结道:“所以,你梦见住在你家的小舅舅了?”
“不是,是赤身裸体的他。”江郁白标注重点。
“嗯,你梦见住在你家的小舅舅赤身裸体。”林初完善道。
“不是,我先看见他赤身裸体的。”江郁白否定。
“嗯嗯,你先在晚上看见他从洗手间洗完出来赤裸着身体,然後,晚上做梦又梦见他了。”林初再次答题,“梦见他赤身裸体。”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我,我”,江郁白难以啓齿,“就是我,我有反应,呃……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反应。”
林初起初有些不懂,但细想後,恍然,顿感欣慰,他如老母亲般终于放下心来:“宝,你长大了,你终于长大了。”
“???不是,我比你大。”江郁白揪着被子的一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