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馀没一会儿就整理完矛盾点:“你把纸条给温予年了?”
“你之前回老宅掉下的东西,我也该物尽其用。”谢临辞靠了靠红酒杯,只听一阵清脆的碰撞。
谢馀总算理清前几天温予年莫名变换的情绪从何而来。
他回老宅的次数不多,多半是和谢临辞达成限时交易丶交接股份的那年,不小心落下的。
後面自己还当是天命让他断了念想,一心扑到表演中,久而久之,忽略了这个小物件。
“怎麽不说话?戳到你心窝上了?”
谢馀:“你想多了,还有什麽要说的吗?”
谢临辞问:“柳泽他们走了?”
“早走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会有人绊手绊脚。”
谢馀毫不留情地冷声道:“你既然知道,那你问我又有什麽用?”
谢临辞:“你不懂,哥哥。”
“算了,那是你的事,不过我也要谢谢你帮我转达纸条。”
谢临辞静了一会儿,旋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什麽意思?”
谢馀不再想和他打谜语人,掐着一分钟结束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前,听筒里清晰地传来手机被摔到地上的闷响。
谢馀手指点了点桌面,虽然和他最初计划的有点差距,但拐着弯还是达成了,
屏幕上,温予年中途发来的消息:【没准我解完了】
谢馀来来回回品味,斟酌好久才敲下:【所以是什麽?】
温予年一直没回,那句话都快被谢馀盯穿了。
等快一个小时溜走,谢馀确定温予年大概是太困睡着了,才关闭手机。
早上九点,剧组工作人员们准备就绪。
江柯卡着点,左挤右挤,进入化妆室。
而温予年四五点就起床来化妆了,古装妆造因为复杂,往往花费的时间比现代剧多很多,现在捧着杯冰美式,直往嘴里吸。
这是谢馀给他点的,说最近几天上镜,可以多喝点这个消肿。
他的习惯倒是和自己大号差不多,有时候会把工作习惯带进生活。
江柯在看到他的时候惊讶了一瞬,但还是极力把情绪压下去:“你和温予年长得好像。”
“谢谢。”温予年招收不误,昨天自己听不少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能预料到这种猜测。
没有证据,掀不起什麽水花。
“实际上我不管和谁都像。”温予年露出小尖牙,无害地耸耸肩,然後又把精神力汇集到手中的剧本上。
词倒是没几句,蛮简单的。
江柯笑道:“为什麽会这麽想?”
温予年心不在焉地回复:“因为我们都是人类啊。”
江柯掏出棵棒棒糖,询问:“宁导说是谢馀推荐的你,他是你的哥哥?你怎麽不姓谢?”
他清晰地感受到,某种不寻常的氛围正在剧组里蔓延,所有人都隐隐约约隐瞒着,忽视着什麽。
温予年“咚”地合上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