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年还没换完一口气,想说的话不成句子,散成不同的词,落在房间的缝隙里。
久到温予年失去时间的计算,他眼皮轻轻合上,在一阵又一阵战栗中头脑发昏。
再完全丢掉意识前,谢馀温柔地附耳说道:“醒来再跟我解释吧。”
视野在谢馀转身进入卫生间後,彻底黑幕。
真是疯了。
浴室里,冷气纵情蔓延,压制被丢下的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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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年是在晚上醒来的,肚子叽里咕噜乱叫,饿的。
他迷迷糊糊披上谢馀的大衣,寻着香气,爬起来洗漱,去了饭厅。
谢馀摆了一桌菜,但温予年没找到他人在哪,低头一看。
光滑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上,一张便签龙飞凤舞地写着:“醒了就吃饭,我去拿衣服。”
谢馀之前从小助理那拿过一次衣服,温予年不担心他找不到,于是坐在高脚凳上边转圈边等他回来。
温予年手背靠了下虾粥的碗壁,还挺烫,谢馀算他醒来的时间刚刚好,才离开没多久。
他一想起白天就扶额,中途让他换成自己帮他,谢馀也不换,快给自己整晕了。
温予年立马转念纠正自己,是已经晕了。
不过,还好谢馀帮他清理过身上,此刻倒是干干爽爽的,没什麽粘腻的不适感,就是察觉到自己似乎气虚了。
谢馀推开门时,温予年正翻看他的剧本入神。
温予年没带自己的,两人对手戏多,所以内容基本是一样的。
他的剧本也和自己那份一样,旁边备注着不同颜色的笔记,有些地方两个人的理解还有点小差距,温予年默默记下,後续还可以商讨一下细节。
馀光扫到谢馀接近,温予年这才抽离剧本,看向他:“先换衣服,还是先吃饭。”
“都可以。”
温予年盯着他看了一秒,又撤开:“你不是还没有……”
谢馀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垂:“去穿吧,白天我没忍住,逗你逗得太厉害了。”
语气里带着点隐忍的歉意。
温予年倒感觉没什麽,摸摸後脖颈:“其实,还好。”
他隐隐回想起生日和谢馀的那天晚上,那时似乎更为混乱丶毫无章法与肆意妄为一点。
谢馀拿来的衣服简单,普通的衬衫陪紧身裤,还有几件常用睡衣,温予年换完衣服出来後,边吃饭,边和谢馀说明变小和变O的问题,还附带上蒋逆开的药。
谢馀全程只说了一句话:“嗯,你白天确实敏感。”
幸好温予年後续不再需要变小,不然这药自己还真不敢吃了。
当初还以为敏感是指哄睡觉方面的效率加成,今天才是真的尝到副作用了。
虽然……还挺爽的。
吃完饭,温予年缩在谢馀怀里,两人坐在沙发上,手把手一起看剧本。
但温予年没怎麽看进去,因为谢馀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自己过去奇幻的经历,过于的适应,好像怪怪的:“你不怪我大号小号互相隐瞒,骗你吗?”
谢馀的声音在耳侧上方响起:“无所谓的,温予年。”
“只要你回来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