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
“你,不是,有必要吗?”
“什麽有没有必要?”
“一直瞒我。”
“检验报告单,我亲自给过你,也给你放在显眼的地方,你不是自己没看吗?”
温予年一听谢馀这欠揍的语气,确定他恢复记忆无疑,敢情他们後面相处那麽多,装得那麽深情,合着全是演戏?
“我真服了你了,看我笑话,好玩吗?”
谢馀拿出手机,给前台发了消息:“说实话,我挺不想恢复记忆的。”
“我巴不得你早点恢复记忆,”温予年烦到透顶,不说具体时间点,搞得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什麽时候?”
谢馀点了下他的心脏:“在你喜欢上我的那天——”
温予年瞪大眼睛:“谁喜欢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你了,我真服了。”
“之前。”谢馀补上一个词。
昨晚喂药,之前亲亲抱抱,眼里的温柔分明是已经突破封存的冰面,这会儿又变回以前那样,搞半天,关系看似前进一大步,实则原地踏步。
温予年闭了闭眼睛:“所以现在为什麽不装了?”
“嗯,我顺着你的话往下说而已,现在想收点出场费,你怎麽看?”
“出场费?”温予年深吸一口气,“好啊,出场费,那就来啊,我也收点精神损失费。”
“等着。”谢馀离开房门,暂时脱离水蜜桃信息素的潮流,得到片刻喘息。
拉上门时,谢馀下放目光,这下彻底和以前一样了。
如果他说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温予年还会不会坚定地留下,也是个未知数。
只能旁敲侧击,悄悄提示,因为他现在一点也输不起了。
拥有过的东西,再消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谢馀紧紧捏住指尖,又徒然松开,洗漱完去拿前台送来的物品。
温予年没去看门口,抱住枕头一顿乱锤:"烦死了烦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交给自己检验报告的下午,自己确实已经动心了。
什麽时候开始的,感觉可以追溯到自己还是年有馀的那段时间。
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埋下的不知名的种子。
被自己,或者,被他。
温予年藏住脸:“讨厌死了,最讨厌的人就是谢馀。”
他後面还跟谢馀说那麽多甜言蜜语,彼此之间还互相调情。
全是黑历史,完全不敢想了。
“讨厌,讨厌——”
“咔哒。”房门重新打开。
“讨厌什麽?”谢馀把东西丢到床头柜上,温予年没去看。
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不是TT,就是润滑剂。
因为生日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配置。
“讨厌你啊,最讨厌你了,谢馀。”温予年躲在枕头里,捂住呼吸,声音模模糊糊的。
“我的荣幸。”谢馀放出信息素,把水蜜桃圈养在方寸之间。
“搞什麽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