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年说话时声音都在抖:“成结会这样多久?”
“短的一个小时,长的一晚上。”
谢馀像是要把温予年这个人塞进怀里,用体温和信息素尝试安抚他身体的不适:“累了就睡吧。”
温予年把手移到小腹,作死般地戳了一下肚子,差点给自己整晕:“睡不着啊感觉。”
谢馀看到他的动作,低笑着牵过他的手:“别乱动,那我们就这样一起睁眼到天亮吧。”
温予年晃一眼钟表:“按照日出时间,还有五六分钟就要到了。”
可惜窗帘是拉着的,看不见日出的全部景象,朦朦胧胧的亮穿透薄布,越来越刺眼,直到在风吹落时散开的一点缝隙处,洒下一束小小的光线,落在温予年某个时间悄悄阖上的眼皮边。
谢馀伸手,盖住他眼睛,隔去光亮,与他一同陷入睡眠。
—
温予年迷迷糊糊翻身翻到一半,发现自己动不了身子。
“醒了?”
谢馀不清晰的嗓音靠在身後。
温予年把肩侧了侧,揉揉眼睛看向谢馀:"嗯,几点了?"
“下午。”
时间刚好赶在饭点。
温予年撑起自己的身体,紧接着异样胀感又开始了:“还没结束吗?”
谢馀拉住他的手,重新让他躺下:“不是,是新一轮的开始。”
起初温予年还要醒不醒的,这下直接睁大眼睛:“等等,你那个……”
“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谢馀道:“那就没问题了。”
“咕噜噜~”浑厚的鸣声,从温予年肚子里响起。
温予年捂住脸,但挡不了耳尖的泛红。
谢馀:“我以为昨晚喂饱你了,那还是先吃饭吧。”
“那是一个饱吗!”温予年回怼道。
“我的问题,想吃什麽?”
“都可以,你做的就可以。”
谢馀退出,拢上家居服:“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去洗一下。”
温予年移开视线,嘟囔道:“待会还是会弄脏的。”
“什麽?”
谢馀明明听到了,却还是弯下腰,看着温予年问。
“没什麽没什麽。”他连连摆手。
谢馀没说话,转身时嘴角不自觉扬起,进了厨房。
他忙碌的身影倒影在温予年的眼里,跟当年他冷冷在天台上离开的那一幕融合。
或更早地,与小时候和他打架的那一刻汇聚。
温予年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随手穿上,去了厨房,身子骨软得倚在门边:“谢馀。”
“嗯?”
谢馀放下手里的刀具看向他。
“这下就是一辈子了。”
谢馀说得很慢,即使是淡淡的语调,也盖不住若隐若现的情绪:“终于是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