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萧沉顶着张冷淡的脸,说着最不要脸的话,“热。”
“热就去主屋睡。”
白缘试探半晌,没有结果,也生气了,不想再搭理他。
“也没有那麽热。”萧沉面不改色地把衣服拢好,再次暗示,“你就没有别的想要的了?”
白缘偏过头去:“我说了,你又不答应。”
萧沉:“真想回去?”
“我骗你做什麽。”白缘以为有戏,回过头看他,眼神带着期盼,手指无意识扯上他的袖子,“行不行?”
“别撒娇。”萧沉握住他的手,嗓音微哑,“我知你思念晋安,但如今还不是时机,正如你所言,晋安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你若回去,只会比我更加危险。”
白缘收回自己的手,哼了一声。
萧沉追着握上去:“他们会用你威胁我,届时你的安全难以保障。”
白缘自然知道这些,但是他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去晋安,只是寻个理由离开萧沉的视线而已。
他正要开口,就听萧沉又贴着他的耳边道:“而且,你就这麽舍得我?”
白缘顿时一噎。
他有什麽舍不得的,不知道萧沉哪里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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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的探子最近试图联系白缘,白缘没心思搭理他们,让萧沉直接收网算了,他之後也没时间精力与这些人纠缠。
正好也可以给萧沉找点事做。
打赢蛮人之後,萧沉似乎没那麽忙了,整日都守在白缘身旁,连看个书都要捏着他的手指。
白缘躲不开,便将云疏桐叫来,或者自己去找他,和他一起下棋看话本,萧沉这时便不会出现了。
他还能以云疏桐的名义与他一起吃孕夫餐。
只是他看着云疏桐的肚子,就隐隐发憷。
虽说他也怀孕了,但他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所以对此还没有什麽实感,云疏桐却是个真真实实的挺着孕肚的男人。
孕肚和因为胖而起的肚子还有些不同,胖的人一般全身都胖,肉质也比较松软,怀孕之人的肚子则会偏硬一些。
而且长的非常快,尤其是月份大了以後,几乎一日一个样。
这让白缘也变得焦虑。
他必须在自己被发现之前,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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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在战场上想着白缘,想要回来便与他互通心意,只是因为大夫那件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这件事成了萧沉的心病,白缘不愿瞧大夫,他就得想别的办法给他瞧病。
“王爷最近来的勤。”白胡子老头在院子里看晒好的草药,对萧沉道,“王妃知道,必定深受感动。”
“小没良心的,不闹便好了。”萧沉这样说着,唇角却是微微勾起,显然心情不错。
他近日总抽出时间来江神医这里学习医术,只是他虽然认真,但基础太差,对药理知识半点不了解,甚至有很多常识性的东西,他都不清楚,因此进展缓慢。
可白缘害怕大夫,不要大夫诊脉,他只能如此了。
符淮安今日也在,他来替云疏桐拿安胎的方子,闻言笑道:“你不是说没那麽喜欢他?还说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如今怎麽这般上心,还亲自来学医术,啧。”
说罢摇摇头,一副被辣到眼睛的样子。
萧沉:“他不一样。”
在厮杀的战场上,在疾驰的马道上,在远离雍州城的草原里,萧沉的胸腔不再像从前一样冷漠,那里装着一个少年,因此变得柔软。
从那时起,他便隐隐明白,这或许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