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硬着头皮道:“父皇,何不等寿宴结束再看?不要扰乱了寿宴进程。”
皇帝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在教朕做事?”
太子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儿臣不敢。”
小内侍将信纸呈上去,皇帝看了几页,眉头狠狠皱起。
他将箱子连带信纸一起砸在跪着的太子身上。
“太子,看看你做的好事!”
太子看着那些信,慌的身形都不稳了,他膝行向前:“不丶不是我,父皇,有人污蔑儿臣!”
有站在太子身边的人看到信的内容,大骇:“太子派人向雍州投毒……雍州的时疫竟然是人为?!”
“什麽?投毒?太子怎会如此恶毒!”
百官窃窃私语。
大太监高喊:“肃静。”
衆人安静下来,但眼神仍有交流,都是震惊。
其实在这些上等人眼里,没有人觉得死几个贱民是事儿,但这事儿若搬到明面上来,激起民怨,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就能将他们喷死。
更何况,这时疫与一般的疫毒不同,它是会传染的,若是控制不好,也是极有可能传到别的地方的。
有人道:“幸亏雍州及时封城,若是这疫毒传到晋安来,後果不堪设想啊!”
雍州远在边境,雍州的时疫,也就值得大家感慨一句,可若是传到晋安来,不行,光是想一想,便是人人自危了。
一时间,衆人看太子的目光都变了。
皇帝将信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太子,这些信都是你亲笔所写,你如何能抵赖!”
太子还在抵抗,这件事虽是他做的,但来往的信明明都已经销毁了,都是他亲自烧的,怎麽可能还有备份!
因此,他坚定这信是假的。
他哭喊道:“父皇,这证据来源不明,不可信啊,定丶定是萧沉污蔑我!”
一直冷眼看着的萧沉,闻言道:“本王若有证据,还能等到今日?”
也是,雍州是萧沉的地盘,雍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有仇当场报,他若早知真相,不可能忍到今日才说。
衆朝臣不由都信了几分。
太子慌了神,四处找“污蔑”他的凶手。
温国公率先站出来道:“陛下,此事需严查,投放疫毒,残害百姓,其心可诛!”
他是八皇子一脉,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也有太子一脉的朝臣站出来道:“此时的确需严查!陛下寿宴,举国同庆,不知是谁暗地里将这些污蔑之词放入使臣箱中,定是存心要乱了国本!若是的确证据确凿,那人为何不直接战出来揭发,偏要如何遮遮掩掩?”
“胡说,陛下尚且康健,如何能乱了国本!”温国公说完,又哼道:“定是被某些人威胁,不敢露面,只能以此等形式揭发了。”
朝臣们各执一词,吵成一团。
太子捶胸顿足:”一定是有人污蔑儿臣,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
皇帝没说话,只紧紧皱着眉。
片刻後,太医院首上前,道:“回禀陛下,微臣等已侧过这药粉,的确有剧毒,至于是不是疫毒,还需查验。”
皇帝终于开口:“衆卿都看看这‘证据’吧。”
小内侍上前将信都捡起来,先给站在最前面的朝臣看。
第一个便是国师。
一直侯在一侧,不曾发言的国师看了信,忽然道:“陛下,破军星冲撞帝星,也与圣上有关联的人有关,太子乃国之储君,散播疫毒,实乃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