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良扭头,别过脸不看他:“此事不可。”
白兆良虽一直纵着儿子与太子接触,但他是个精明的,如今太子明显已经要完蛋了,他怎麽可能会继续下注,可他没想到,他一向聪慧的儿子竟然这时候犯糊涂。
白瑾哭道:“父亲,可是我与太子殿下已有了夫妻之实,若不如此,儿子以後该如何啊。”
白兆良震惊地回头:“什麽?你丶你什麽时候……”
“就在陛下寿诞之前。”白瑾神色黯然,“父亲,儿子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白兆兴:“瑾儿,此事并非走投无路,你与太子了断,只要此事不要声张出去,日後,为父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那怎麽行!”白瑾急急道,“不管日後嫁给谁,我都会被白缘压一头!”
他受不了这个落差。
自己这个儿子看起来无欲无求,实际上争强好胜,白兆良师知道的,但他万没有想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想着与别人比。
他深吸一口气,道:“风水轮流转,没有人会一直站在顶峰,也没有人会一直站在低谷,瑾儿,你韬光养晦一段时间,未来未必不能站的更高。”
“可我如今这个样子,八皇子殿下必然不会要我,若让雍王登基,白缘就是皇後!”说到这,白瑾咬牙切齿。
“况且,我们家如今对待大房的,您也知道,白缘回府後对我们态度如何,您也知道,若真让白缘得了势,我们难道会有好下场?”
“父亲,如今唯有抓住太子,破釜沉舟了!”
白兆良闭了闭眼睛:“你以为太子是真心喜欢你吗?”
“我不要他真心喜欢我。”
白瑾想起那天晚上,太子嘴里念的名字,脸都扭曲起来。
但他不要太子的爱,他只要荣华富贵。
“瑾儿,你这是何必。”白兆良简直头疼。
“父亲,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如今皇城的守卫是太子殿下的人,”
白兆良摇头道:“可除此之外,太子没有其他兵力了,届时雍州军若到,该如何?”
“您是兵部尚书,九门提督是您的门生,只要您能帮孤守住城门,此事便可行。”
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本该在大牢里的太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白兆兴倏然站了起来!
太子微微一笑,道:“岳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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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晋安上空竟又飘起了雪花。
雪花落地即融,地上泥泞不堪。
“该修一修路了。”
白缘刚去了一趟观星台,和云疏桐打了一下午游戏,被萧沉接回来的时候,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头的路。
“过了这一段就好了。”萧沉道,“等日後腾出精力,便修。”
顿了顿,又道:“去雍州的路也修。”
白缘点点头,有些困倦地说:“对,日後雍州会有更多的工坊开起来,修好路,方便百姓来往。”
“困了就睡一会儿。”萧沉扶着他的腰,让他躺在自己身上。
白缘的确累了,他最近肚子长得飞快,也越来越容易累。
马车的行驶速度并不快,摇摇晃晃。
躺在萧沉身上,周身被萧沉包裹着,十分暖和,白缘很快睡了过去。
“殿下……”有紧急情报,沈柒着急汇报,被萧沉瞪了一眼,立即降低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