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垣嘉从他怀里挣出来,眉头轻蹙,“现在不能告诉我的事情?”
焦皓知看他一会儿,亲了亲他的眼睛道:“不能告诉你就不会选择一年後寄出了,只是先卖个关子。”
“是好事情吗?还是……不好的事情?”
焦皓知没有正面作答,依然还是那番不要破坏游戏规则的话。
段垣嘉不依不挠,脑子里好像有一种预感告诉他,只要知道了信里面的内容,心底恐惧的谜题就会被解开。
他使了浑身解数,甚至带了点祈求的口吻:“如果我很想知道呢?”
然而在焦皓知眼里,他这样看着更像是在撒娇。
他抱着段垣嘉,点了点他的鼻尖说:“你就当是一个彩蛋,唔……就像是游戏通关过程中不小心打出的意外小分支,它不会改变这个游戏的最终结局,马里奥最终还是会救出公主迎来Happyending。”
段垣嘉没有被这番话安慰多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他想继续再多套点话,缠着焦皓知好让他心软,把信的内容套出来。
然而一通电话结束了两人对话,甚至结束了此次的蜜月之旅。
韩秘书紧急来电,说之前那个订单出现了重大纰漏,焦皓知从接起电话的一瞬间脸色就沉重了不少。
段垣嘉鲜少从焦皓知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一下子也收起了谈情说爱的心,竖起耳朵听他和韩秘书的对话。
焦皓知近来在谈公事上没有避讳他,然而这次不知怎麽的,和韩秘书电话聊到一半,看了段垣嘉一眼,之後竟走到一旁,甚至连说话都压着声音。
做得太明显,段垣嘉想不在意都不行。
他在一旁随便刷着手机,但心思都在焦皓知那头,等对方挂了电话,他第一时间看过去。
两人视线一对上,焦皓知嘴角一平。
暗暗叹了口气,走到段垣嘉跟前蹲下,拉了拉段垣嘉的手说:“韩乐刚刚打电话过来,公司出了点小问题,可能要提前回去。”
段垣嘉没有说话,他还在等焦皓知说点别的。
但焦皓知只说:“抱歉,说好的度假都没能好好完成,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之後再弥补给你。”
段垣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扯出一个苦笑说:“你要弥补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多了。”
焦皓知无言以对。
回程的路上段垣嘉心里并不好受。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明明才刚确定关系,到底是什麽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该好奇这麽多,想那麽多有的没的,明明一年後就什麽都知道了,为什麽非要刨根问底去深究。
段垣嘉的不愉快全被焦皓知看在眼里。
虽然突然中断了行程确实让人不高兴,但直觉告诉他似乎不止这一点。
结合这两天的一切,他不是傻子,也能大概猜到点什麽。
两人收拾好行李上了飞机,段垣嘉一坐下就背对着他睡觉。
就连睡着了,眉头都是紧皱着的。
焦皓知看得心疼。
他伸手握住了段垣嘉的手。
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焦皓知只敢在心里承诺。
不用一年,等我确认你真正爱上了我,不论怎麽样都离不开我後,想知道什麽真相我都会告诉你。
原谅我只是一个没有胆量的俗人。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结束,陈司机早早候在了机场,焦皓知甚至没办法送段垣嘉回去,只能安排陈司机去送,自己开着另一辆车马不停蹄回到公司。
尽管段垣嘉心里还有很多问题,但在这个时候还是收拾好心情。
他将两人的照片先传到电脑上,挑了几张想放大挂在家里,之後又将各种战利品一一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