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月薄眼看帕姆又要掉小珍珠了,他无奈叹一声,弯腰将纸巾递过去,“怎么变得这么爱哭。”
帕姆不说话,只是看着微生月薄。
其实阿基维利和帕姆对微生月薄而言是不一样的,毕竟是第一个周目,更何况还得到了迫不得已的结局,他是有些伤心的。
众所周知,玩游戏的时候最开始和最后崩坏的结局让人感触最深。
而阿基维利这一周目两样都占了。
若是阿基维利还在的话,说不定微生月薄会很愿意和祂交流。
他以为帕姆又会哭,但这次他想错了。
帕姆扯了扯微生月薄的衣角,“阿月,跟我来帕,有东西给你。”
微生月薄顺着它的力道往前走了一步,走出去一点他有些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哈。
阿哈对人的视线感触很明显,祂对微生月薄眨了眨眼睛,“嗯哼~阿哈哪里都不会去,就坐在这里,阿月放心了吗?”
他这番话让微生月薄心下微顿。
算了,只希望阿哈说到做到。
他随着帕姆穿过客房车厢,走廊的一侧也是和观景车厢一般的玻璃,因着列车还停在仙舟罗浮外没有离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罗浮宏伟壮观的玉界门。
在那之外是星子遍布,缥缈的星云宛若星纱,五彩斑斓的云层缓慢的运动着,琉璃带一样,色泽显眼,很漂亮。
穿过长廊,帕姆停在一堵墙面前。
这里摆放着一盆微生月薄叫不出名字的绿植,帕姆费劲地推开盆栽,在那里按了一下,一道发着光的门突兀出现在微生月薄面前。
门显露出来之后,帕姆就站在门口,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
微生月薄心中有所猜测,或许是阿基维利在门后留下了什么,那正是帕姆想要给自己看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帕姆,在对方点头之后,他抬脚踏入了那略有些刺目的光门里。
拿道刺目的光线之后,微生月薄出现在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
很熟悉,熟悉到微生月薄闭上眼都能知道那些东西位于何处。
窗户关着,但窗帘并未拉上,飘窗上摆放着一盆有着鲜亮颜色的,和微生月薄眼睛颜色一样的粉色鸢尾。
这盆鸢尾瞬间将微生月薄拉回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刚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微生月薄偶尔也是会做梦的。
梦中是一望无际的花海,金色的光从天穹落下,落在站在花园中央的人身上,那人一直背对着微生月薄,看不清楚他的脸。
微生月薄在梦里总在奔跑,追逐着那道模糊的身影,他一直跑一直跑,所有色彩都被落在了他身后。
而眼前的那道身影也从一开始的闪亮变得黯淡无光。
到最后,微生月薄来到了花海的尽头,只拥住了一簇金灿灿的花瓣,而那人,再见不到身影了。
微生月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他忙于学业之后,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陌生又熟悉的人了。
而现在,站在这个房间里,他看到了墙上贴着的画像,照片,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梦中的那个人,或许就是阿基维利。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手机里的游戏就已经和异世界连通,将两个世界的意志链接在一起了。
阿基维利……
这个房间里没有阿基维利,但处处都是阿基维利的身影。
微生月薄一闭上眼,仿佛就能感受到阿基维利坐在窗边看着鸢尾出神;一回头,阿基维利就坐在书桌边扭头对他笑;再睁眼,就能看到阿基维利撑着下巴看着墙上的画像。
那是——
微生月薄。
那张画惟妙惟肖,仿佛微生月薄本人就站在那里。
嘴角含着笑,被鲜花簇拥包围,天光也格外偏爱他,将他整个人都照的闪亮亮金灿灿的。
微生月薄望着那幅画出神,再走近些,看到了底下的落款:Akivili。
是阿基维利画的,按照祂记忆中的,没有褪色的微生月薄画出来的。
微生月薄和游戏中的自己对视。
有些奇怪,像是站在另一个角度观察自己,更多的是新奇。
原来自己在游戏角色当中是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差别变化,只是稍显成熟。
帅的咧。
微生月薄看到自己的帅照心中美滋滋,心中有了安慰,至少游戏里的自己在其他人眼中不是奇怪的样子吧。
看着这幅画,微生月薄仿佛看到了阿基维利站在书桌边动笔绘画的样子。
画上有泪水干涸后重画的痕迹,被用了某种秘法,保存到了现在。
微生月薄完全可以想象到,阿基维利将画布铺在桌上,按照回忆中的画面落笔时,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