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鸟类的某种习性感染了他,他从见到微生月薄那一刻起,就开始产生了强烈的求偶欲望。
怎么会这样?
星期日轻喘一口气,若不是乐园建造的机会来的如此快,他或许还会更循序渐进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狼狈。
他身上的反应太明显了,西装被他扯的有些凌乱,西装裤都被撑起来。
他抬步朝那精致漂亮的巨型鸟笼走去。
看到蜷缩在自己搭筑的巢穴里沉睡的微生月薄,星期日感到了一阵心安。
但随着而来的,是野火烧不尽一般的贪念,他只是看着阿月沉睡的容颜,就感到一阵心安。
这是他的恋人,他失而复得的恋人。
他想要建造的乐园,何尝不是为了能让微生月薄永远和他在一起呢?
有他,有微生月薄,有知更鸟。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星期日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这里没有其他人,也不会有其他人。
他爬进了鸟笼里,将沉睡着的微生月薄紧紧抱进怀中。
温软的,带着香甜气息的躯体滚进自己怀中,他摘了手套,毫无阻隔地轻抚上微生月薄的肩胛,蝴蝶骨隆起,像一座小山丘。
他的手心里有薄茧,摸人的时候很痒,惹得人在自己怀中轻颤。
柔顺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绪平静下来,满足的情绪像是海水一般将他的心脏充盈,这一刻,丢失的爱人又回到了自己的怀中。
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不满足,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一直和阿月待在一起。
星期日放出了那对残缺的翅膀,巨大的翅膀撑破了他身上的衣服,也将床铺上的羽毛掀起来,又从空中飘落。
那巨大又漂亮的翅膀遮天蔽日,鸦青色的羽毛将外面的光全部吞没。
幽暗的光亮透过细小的罅隙穿透进来,星期日的视线落在微生月薄的脸上,循着那香甜气息捉住微生月薄的唇,嘴巴带水,舌头缠在一起,搅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对不起,阿月,就一下,让我亲一下就好。”星期日喘息着,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
他的掌心肆意抚过微生月薄因为喘不过气而微微起伏的胸膛,滚烫的温度烫的果子都泛了熟。
心跳声剧烈又急促,像鼓点,两个人的心跳轨迹慢慢重合,他紧紧抱住阿月,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心中又被满足填充,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更大更空白的空虚。
不够,不够。
想要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想要阿月永远依靠着自己,想要他们永不分开。
如果没有那场大火,或许如今的他们是一对所有人都艳羡的爱侣。
寂静的,小小的,被翅膀圈起来的空间里什么声音也藏不住,泄出来的呜咽声又被吞没。
星期日用双臂圈住恋人,手抓着对方细窄伶仃的腕,落下的吻温柔但不容拒绝。
他的心中烧着火,一寸一寸观察着微生月薄的表情。
很可爱的,被吻的呼吸不过来,从鼻腔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响。
微生月薄被星期日使用了「调律」,两个人的意识链接在了一起。
他是喜欢的。
微生月薄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意识不会骗人,星期日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微生月薄很喜欢,不管是紧密的拥抱,还是用力的亲吻。
他的意识并未抗拒,他是欢喜的。
环抱的姿势是一种绝对的掌控,星期日伸出双手将人禁锢着。
微生月薄的意识醒不过来,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其中,他的手变得汗津津的,被人温柔的抓住又从翅膀之外的范围强硬地圈回来。
若是平时,星期日或许会更温柔一些,但如今第一层梦境已经被打破,匹诺康尼的灯火辉煌光鲜亮丽之下是暗潮涌动,有更多人想要阻碍他,这让他有些烦躁。
还有那该死的鸟的发情期,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忍耐。
那张雪溶溶的脸带着失神,眼睛睁不开,星期日亲吻他的面颊,一寸一寸,又带上了些许禁忌的感觉,声音泄漏又被吻堵回去。
耳尖和后颈都是红的,沾着汗,发丝也因为燥热的空气开始滴水。
微生月薄瞧着又快哭了,压抑的喘息在他耳边响起,吻落在他的耳后,面庞,颈侧。
他感觉自己的头好晕,头顶的灯光摇摇晃晃,仿佛沧海之中的扁舟,要被浪打翻。
他的手被弄得一团糟,掌心红了,很痛。
“……阿月,帮帮我,好阿月。”星期日被情欲所感染,他看着昔日爱人的脸,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用手解决了,温软的,带着热意的,他的眼角沾上了欢愉的泪水,还有无法迸发的似痛苦似爽利的喘息,“对不起阿月,帮帮我。”
星期日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两个人像两团潮湿的云。
羽毛沾了水,迎来了一场又一场的雨。
微生月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半梦半醒间只听见有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