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银枝身上还穿着盔甲,只有肩甲卸去了,僵硬的银甲磕的微生月薄脑袋疼,他额头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他整个人都坐在银枝怀里,这个姿势有些糟糕。
银枝的手紧紧箍在微生月薄的腰上面,用的力气有些大,勒的他有些疼了。
他下意识按在银枝的胸前,明明隔着冰冷的厚重的盔甲,微生月薄的手心却仿佛能感受到银枝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
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微生月薄挣扎着要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慌乱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两个人的处境瞬间调换,刚刚还非常游刃有余的微生月薄脸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一颗熟透了的桃。
银枝反倒放松下来,他看着微生月薄,闷笑一声,“没事,是我没站稳没有接住你。”
微生月薄低着头,头发垂落在银枝的银甲上,那抹淡粉色格外显眼,微生月薄手忙脚乱挽住自己的头发,又去掰银枝的手,“你先松开让我起来。”
银枝本来也不是有意的,他松开些又轻轻推了一下微生月薄,“起来……”
话还没说完,微生月薄就被人端着从他怀里抱了出去。
微生月薄的视线突然拉高,他下意识伸出手,然后被人紧紧抱住,他下意识仰头看去,只看到了纳努克紧绷的下颌线。
祂抱得太紧了,微生月薄根本挣脱不开,他的脚悬空着,心中没底,挣扎的幅度不大,他没好气地开口,“……放开我。”
阿哈祂们都来了,呼啦啦一片,厨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哎呀,银枝先生,你没事吧?”
“怎么能睡在地上啊,多不舒服呀。”
阿哈嘴上说着话却根本不搭手拉人起来,银枝自己站了起来,“多谢关心,洛基阁下,糕点可还吃的习惯?”
“习惯,习惯。”阿哈笑着点头,祂看着银枝完好无损的起身有些可惜,纳努克怎么没有揍人一顿呢?
祂心中这样想着,嘴上说的话却中听的很,“主人家都还没有落座,我们当客人的如何能先用上美味的糕点呢。”
“请不要拘谨,朋友。”银枝和阿哈说着话目光却越过祂落在微生月薄身上,但很可惜,微生月薄被其他人挡住了,他根本没办法看清楚。
于是他收回视线,对阿哈微微颔首,“是我的错,让客人们久等了。”
纳努克已经抱着微生月薄离开了厨房,祂的脚步不停,对微生月薄的拳打脚踢也根本不动摇。
微生月薄呼出一口气,“纳努克,我说放开我你听不懂吗?”
“听得懂。”纳努克脚步匆匆,祂绷着脸抿着唇,语气冷硬,“你受伤了。”
微生月薄一怔,他受伤了?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但等纳努克把他放到座舱的沙发上他就感觉脚踝处隐隐作痛,他低头一看,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肿了起来,还有些发青,稍微一动就不舒服。
应该是刚刚扭到了。
微生月薄摸了摸鼻尖,原来是错怪纳努克了,但他瞬间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原因的。
但是纳努克那样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
药师拿来了医药箱,浮黎变出些冰块,岚盯着那肿起来的脚踝不发一言。
纳努克应对这样的伤很熟练,以往在亚德丽芬的时候,微生月薄就经常扭到脚,然后又哭又闹,娇气的很。
纳努克并不讨厌那种被依赖的感觉,可惜现在的阿月就算因为这扭伤眉心都皱起来了也没有喊一句疼。
纳努克垂眸,宽厚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祂是想帮微生月薄揉开的,但被药师的金色稻穗狠狠打了一下手背,“不能揉。”
纳努克猛地抬眼,如同凶狠的猛兽盯住药师。
浮黎按住纳努克的肩,岚已经接过了那些冰块装进布袋里给微生月薄敷上了。
微生月薄被冰的往后撤,岚又抓住了他的小腿将他的脚固定住,“别动。”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阿哈后一步过来,“让苏弥纱给阿月治疗一下就好了。”
祂冲化名为苏弥纱的药师眨眨眼睛,“你说是吧?”
“又或者让浮黎用掉一枚光锥就好了。”祂笑嘻嘻的提意见,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忽视了祂,视线全部落在微生月薄身上。
祂哪里不清楚这几位想做什么,无非就是为了献殷勤。
微生月薄撑着头,目光落在几位星神身上,那冰块凉凉的,消解了疼痛的感觉,让他混乱的思绪沉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仿佛对他的安危无比担心。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是啊,只是一些小伤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而且祂们之间的氛围没有了针锋相对,是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吗?
就像梦中的共妻一样。
祂们心里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