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不死,遗产我就一分拿不到。”
助理笑了笑:“好饭不怕晚,再等等,几千亿的遗产就是您的了。”
顾老在五年前为顾家人设立了海外信托基金,如果没有立遗嘱的情况下,三兄妹可平分这笔钱。顾铭最近的投资屡屡失利,老头子再不没,那些债主就要登门逼债了。
“去和所有人说,我知道幕后凶手是谁了,吃饭时我要向所有人公布。”
……
顾铭的宅院外,停满了车。
顾辞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大哥,究竟是谁向父亲下的毒。”
从小时起,她与顾铭便不算亲近。这些天顾城帮她处理重金属案,忙里忙外,几乎24小时连轴转,她心里既感激又愧疚。
顾铭声称投毒者出自家族内部让她非常困惑,依她看兄妹三人顾铭投毒动机最大。
顾铭端着茶杯,故作一副心痛的模样:“等等顾城吧。”
顾风站在落地窗前,始终留意着庭院的动静。
微微颤抖的手掌垂落在身侧,他眼底透露着压抑许久的兴奋,想到顾渊即将在所有亲戚面前像个小丑一样无地自容,他心里的恨意便更浓了些。
终于,顾城一家到了。和他们一起到的,还有家族一些旁系亲戚。这些人手上所持股份不算多,但都在关注着老爷子的病情,唯恐自己不能从中分到一些汤渣。
“顾铭,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敬鸿是老爷子的弟弟,这些年虽然有自己的产业,但一直被老爷子接济照顾,手上虽然有顾家3%的股份,但仅限于使用权,可随时被收回。
倘若顾家变了天,他以后是否能使用这些股权还是个未知数。
“究竟是谁投的毒。”
顾铭扫了顾城一眼,发现周池鱼果然来了。
很好,他派的人可以行动了。
“现在是晚餐时间,我们边吃边说。”
来到会客厅,顾铭故作神秘:“揭晓答案前,我们先分析分析这个人的动机。不知道各位是否知道,这些年父亲都有培养继承人的念头?”
这个话题有些敏感,大家脸色一变,无人回应。
“今天既然聊这件事,本意就是开诚布公。”顾铭盯着顾渊,微微一笑:“我相信父亲不仅向我表达了想培养小渊为继承人的念头,和大家闲聊时应该也提过吧。”
顾城望着顾铭,似乎猜到顾铭想做什么。
“哥哥……”
周池鱼悄悄握住顾渊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冷静。
“顾铭,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铭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我想说父亲虽然有意培养小渊,但也只是有这个念头而已,小渊是否真的能主持集团工作,还需要长时间的考察。”
“所以呢?”顾渊沉声开口。
“所以……”顾铭勾唇,“小渊做了一件事,让父亲很失望,并扬言不认他这个孙子。所以,你们一家才处心积虑密谋这次的投毒案,并联合周家假借为父亲治病的名义,对父亲实施控制。”
“叔叔捏造事实的能力真的很令人佩服。”
顾渊冷静地望着他:“证据呢?难道说仅凭您一张嘴吗?”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望向顾铭,都在等待顾铭的答案。
“证据?”顾铭话音刚落,顾风按了下遥控器,对面的屏幕上立刻出现顾老病房的画面。
周池鱼愣住了,心脏骤然锁紧,紧接着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清晰的画面里,他和顾渊在接吻。
“你……”
周池鱼尾音不受控制地颤抖,浑身透着凉意。
他下意识看向门口,无论如何呼吸都无法压住心里的紧张。
他很怕门口的人听见。
所有人都在仔细地看这段视频,包括白温然。
“父亲发现了你们有违伦理的恋情,并且发现小渊没办法商业联姻,实现家族利益最大化,所以决定换掉小渊继承人的身份。”
顾铭端起酒杯,微微抿了口:“这就导致了,你们一家打算对父亲痛下杀手。”
这番话,顾铭自己都知道站不住脚。他这么做的目的为的就是引顾城一家离开医院,对顾老下手。
餐厅里鸦雀无声。
顾风的笑容恶劣且狠毒。
他望着周池鱼那张惨白的脸,心里十分痛快。
“小鱼。”
顾铭语调温和:“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周池鱼对上那双玩味的目光,耳朵冻得冰凉发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