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程眙是何时对自己有了喜欢?
她左思右想,也只觉两人见过几面,最暧昧的也莫过就是同骑一马,程眙带着她回去。
也就止步于此了…莫非这古代人,止乎于礼,仅仅是这样就竖立了好感?
她实在不解,任母见她困囿问题里,像过来人一般,劝解道:“好啦,何苦去想这些问题,男女之情怪的很,多少人家婚前只见过一面,但却处的很好,不在故事的开端而在过程,你们两人的关系如今发展怎样?”
任容楹蒙上一层红晕,任母并不知道线香事件二人情动发生了什麽,那日她擒住了绘光,好说歹说才知道她与程眙竟相拥而吻。
她懵懵懂懂,记忆模糊。
每每一忆起这,任容楹都恨透了杜怀桑。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穿越以前也没有与男人亲过嘴,现在就这麽稀里糊涂的送出了初吻,那是什麽滋味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容楹…身子不舒服吗?”任母凑了上前,面上挂着担心,瞥见女儿的脸上满脸通红,她还以为是憋出了什麽病。
“没有没有!”
任容楹连声应道,她站起身来,脸变得更红了。
“容楹,你的脸好红啊。”
“母亲,我忽然想起,草药还有不少府上要整理,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见您!”
“府上…草药?”
这姑娘在说什麽东西…
待在这只能暴露的更快,她不想让线香事件被衆人所知,便想快些离开,多说一句就要露陷了。
任母送她到门口,依恋不舍地看着她的眼睛。
也不知下次是什麽时候来了…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吹到了在门口发烫的少女脸庞。任容楹感到一丝清凉,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她又回归了眸里的清明,温柔地看着任母:
“母亲,你要注重身子。我们还会再相逢的…”
任容楹停下来,车夫的轿子就在前方,即便将军府离任府并不远,几里路的距离却也要遵守规矩。
她是将军的人,出行专车接送。
程眙不在京中,特此找了人嘱托,势必要守好任容楹的安全。
明明几里之遥隔,却不能时常回去娘家。
任容楹感叹万千,道完那句告别便上了轿子。
她垂下眸,深吸一口气,稍作休息。
轿上的花窗却不时有几人驻足观望。
她听见他们说。
“这轿子里坐的是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任府里的嫡女任容楹…前月她大婚,多麽风光,嫁的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何人不羡煞!”
“哦,是任容楹啊…”
“怎的…你还认识人家?”
“巷口胡同的老许你知不知道?就是她给治好的!”
“嚯!我还当老许熬不过那个冬天了,妙手回春啊这是…”
下边的人一唱一和,仿佛在说相声。
不得不说,古人说话就是文邹邹的。她听着对方有些夸张的语气,竟哧哧笑了起来。
民间对她的风评,还不算赖。
她做了理所应当的事,身为一个医生,悬壶济世,这是职业守则。能留一方佳话,守病人的康健,这就足够了。
任容楹美滋滋的,合上眸,不多时就到了将军府。
她照例给了车夫赏钱,由于良善,她给的份例总要比别的官宦小姐多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