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容楹的声音都在发抖,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她见过这男人嚣张的一面,连直接去将军府抢人都能做到,还有什麽是他不敢的?
“我要做什麽,当然是让你倾心于我,只记得我一人。”
谭丕冷冷道,接着神情变得痴狂。手上的动作也愈加过分。
“谭大人,”任容楹厌恶的坐了起来,“望你自重。”
说着她咬起了舌头,妄图咬舌自尽。
“哼,”谭丕一挥衣袖,任容楹才察觉到男人似乎喝了不少的酒,“你跟着那程眙有什麽好的?他就是个只会打仗的草包,论财力实力不比我强到哪去,老夫好歹也是大寰朝的宰相,多少名流女眷想和我结合,被我统统拒绝,再加上此次北疆战乱,你的程眙能否回来都是个问题,你不好好想想?”
眼见任容楹要自戕,谭丕急了,道出了心里话。
“若不是你长得与我那亡妻有几分相像,我怎会做出如此无脑之事?”
任容楹心道:“你也知道这是无脑之事啊!”
她顿了顿,回应道:“我与程眙相识两年有馀,他从不会逼迫我干不喜欢的事情。”
谭丕知道这是在暗指他,但他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占理。
见软的行不通,那就来硬的。
反正她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欺负一下她又怎的?
谭丕站起身,任容楹早有预备,她先假意服从,娇滴滴的模样使谭丕心软,给她打开了绳索。
紧接着她在袖中藏得迷药终于派上了用场,趁谭丕俯下身之时,她将药全数抛向了谭丕。
谭丕显然没想到任容楹还有这一步棋,刚欲开口喊人就昏沉沉的倒了下去。这迷药的剂量比给那三个人用的还多,应该足够他好好睡一阵了。
任容楹小心翼翼的绕过谭丕,擡起眸看向四周,见下人都被谭丕疏散,她放下了心,猜测这是谭府的某处厢房,她弓着身子混入其中,隐蔽的找寻府邸的出口。
另一边,程眙大战告捷,带着军队回京。
抵达府邸却看不见心心念念的人,府邸的家仆个个垂着头不敢看程眙的眼睛,唯有绘光站出身来,焦急道:
“大事不好了将军,守门的侍从说也没见小姐出去,搜遍了府邸也没看见小姐,小姐就算是出去也会带上我,可是……”
她说着,略带内疚的垂泪。
听完绘光的解释,程眙紧皱的眉一直未舒展。
任容楹丢了!还是在自己家丢的!
他顿了下,刚想斥责家仆看管不利,常总管就颠颠地跑了过来,他手里捧着一直银簪子,程眙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送给任容楹的簪子,她每时每刻都会随身带着。
“这是在哪找到的?”
“禀大人,这是在後院竹林搜索到的。”
程眙忙带兵去了竹林,可苦苦搜寻未果,也没找到任容楹在哪。
“夫人……”他深吸一口气,叫来了贴身侍女绘光。
“你离她平时最近,你可知这几日夫人都在做什麽?”
绘光思忖良久道:“小姐担心将军您的安危,这几日一直放不下心…小姐把做的梦都记载下来,届时写了信笺提醒您,这几日也就做了这些事了……”
程眙拧眉,便想回到内室找寻线索。忽地看到案上的物品凌乱不堪,像是有什麽打斗痕迹,他定了定神,忆起前些时间与任容楹的对话。
当时任容楹正坐在屋舍研制新药。
程眙看到把弄一番道:“夫人这是在做何药?怎麽闻了让人那麽想睡觉?”
任容楹斜睨他一眼:“此乃迷药,是我前日搜罗来的乡间秘方,没想到真有效果。”
说着,她把它们碾成了粉末,放在了玉净瓶里。
而此刻,玉净瓶中乃是空无一物。也就是说任容楹动了里面的东西,她该会因为何事去动?程眙不敢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