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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 我代劳(第1页)

38第38章我代劳

◎云鹤却也微微愣了一下◎

榆柳向来习惯从细节里看人。

这样好的笔墨丹青落在沈楼主眼中成了所谓的“泼墨玩意”,实在是不像是一位能经营起像春风拂栏这样大规模商楼的楼主能说出来的话。

除非,沈楼主从一开始就表露出的这幅风流意气,从头至尾,全都是僞装。

或许同名同姓的一场巧合,沈楼主并非是她要找的“沈渊”?

还是说沈楼主此人当真心防已经如此深厚,无时无刻不在僞装自己呢?

榆柳自认为她自己对外已经算是向来是惯会僞装的,也算是是对此事颇有心得,勉强还算是中个楚翘,但就算如此她偶尔也有例外流露真情的时候。

但她瞧着沈楼主这倜傥风流的劲头,倒真真的是难得的如一而终贯彻的极为透彻。

如此,反倒不太像是僞装了。

榆柳总觉得“沈渊”这事,似乎还有些存疑,当下她也不敢妄下定论,觉得应当还是得回去找机会,再和系统仔细确认一下才行。

思量间,榆柳的视线缓缓的垂落在玄关影壁上悬挂的美人卧榻图上,只见墨画虽然被人装裱的极为细心,但纸张脆弱,即便是在外让风吹上几日,白宣画纸的边缘都难免会有些许的泛黄,然而此番岁月的痕迹并没有抹杀掉画卷的风韵典雅,反而正式因为有了时光的沉淀,将榻上美人周身的景物酝酿出一层朦胧的轻薄纱幔,美人窈窕侧卧于贵妃长木榻上,轻罗绿柳小扇微抵在鼻尖,溟蒙的遮住下半张面貌,脖颈修长的仰头,两双明亮的眼眸微弯,含笑间打量着榆柳。

榆柳竟然觉得画中美人的神貌有些许眼熟,只在心中暗叹不愧是大师真迹,笔法果传神真绝妙,正想要走进再细致观摩一下时,沈楼主却已经放下紫琉璃珠帘,踩着一阵碎玉撞珠一般的脆响,三两步的走过玄关影壁了。

只是他在路过榆柳和云鹤身前时,脚步微顿,停留片刻间视线随意的扫过那副挂壁墨画,便又不以为意的往厅房左侧的客厅中,一撩衣袍豪爽落坐的时候,望着姗姗来迟,动作轻缓,齐齐坐于自己对面的而言,狭长的凤眸微动,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问道:“苏姑娘,那一幅美人卧榻图,可喜欢?若喜欢,我愿赠美人以美人图,博美人一笑!”

榆柳正低头素手将挂于腰间的白莲刺绣流苏小荷囊香包取下,正在解开束口绳把装于荷囊香包内的春风拂栏地契取出时,忽然听了这麽一句话,鼻腔微震,呢哝细语:“……嗯?”

“沈楼主是说那幅挂画吗?啊……我不过只是初见名家笔墨,一时觉得有些新奇,所以才多看了几眼罢了,怎麽还意思让沈楼主忍痛割爱?”榆柳将春风拂栏的地契展开铺平于红楠木桌面上,细心的在将字迹转动到面朝沈楼主那一边的方向,随即纤长的两指并拢,在轻轻将地契向前推去的同时,那双笑眼的神貌竟然和画中美人有几分相似,她双眸盈笑的朝沈楼主温声回道,“沈楼主也是个大忙人,我也不便多加打扰,不如我们就直接开始谈谈地契租赁的事情吧?”

其实榆柳方才匆匆一瞥,纵然她平日里不是爱品评笔墨之人,但心中却当真觉得自己和幅美人卧榻图颇有几分缘分。

但这这世上最难断清的债务便是人情债,眼下她和沈楼主之间便有一笔真金白银的交易要互相商谈,榆柳自然不敢默然先承了对方的好意。

沈楼主没伸手接榆柳递来的那张地契,反而亲自给云鹤和榆柳斟了两杯春茶,视线快速又熟练的扫过那张微微泛黄单薄的地契,见信息官印私印全都对得上,便也不再多说什麽,起身将两盏蓝釉白瓷杯盏逐一递给云鹤和榆柳时,点点头直接道:“行啊,这是百越南新进的早春茶,市面上还没开卖,机会倒是难得,不如二位先浅尝一下?”

“沈楼主好意,我心领了。”榆柳心中想着地契租赁的事情,只轻笑着接过放在手边,“不过这次我来呢,其实主要是想和沈楼主商议一下,租赁的价格以及周期,不知沈楼主是何想法?”

云鹤坐在榆柳身旁,倒是接过那盏早春茶,修长的指尖拈起杯盖,慢条斯理的撇去茶汤上零碎漂浮的茶叶滤渣,轻呡小口後,微一颔首:“确实是好茶。”

“哈哈哈,多谢大师兄夸奖。”沈楼主听云鹤跨了他泡茶的收益,顿时支棱着脑袋开怀笑了起来,很愉悦的回答榆柳道,“苏姑娘,我看你和我师兄颇有缘分,我便也不同你多掰扯些什麽了,价格嘛,就按市价上再多提一成,租赁周期嘛……其实我既然做了这春风拂栏的楼主,这生意自然是长久做的,周期一次签订几年我都无所谓,这个就随姑娘方便吧?”

榆柳这张春风拂栏的地契,本就是支线任务选中的奖励,勉强也算是天降横财,她之所以一直要走这麽一遭,主要是想给自己找个稳定的经济来源,让自己有所依仗有所凭靠。

春风拂栏家大业大,年租本就不菲,价值千金万两,沈楼主这会倒也是一贯的洒脱大方,甚至还主动给榆柳加了一成,榆柳自然也不会再多贪图多馀好处,肩颈放松下来同云鹤一般轻缓的撇去扶茶,小呡一口笑道:“同我想的一样,我来时想的也是租赁周期的问题,但是若是短租的话呢,对沈楼主而言,或许有些亏,毕竟沈楼主这春风拂栏做的是长期的买卖。”

“沈楼主既然爽快,那不如,我们便直接签订长租吧,租金而言的话,自然也会同短租便宜些许,同时,还能免了沈楼主时不时的便要花时间来请我喝盏市外难得一求的好茶,不知沈楼主意向如何?”

“嗯?苏姑娘这话可就见外了,今日你我一见如故,别说是这一壶早春茶了,苏姑娘他日什麽时候馋这一口,不劳姑娘亲临,但凡知会一声,我便亲自给姑娘送上玉清院。”

“苏姑娘心善,不过长租确实也恰合我意,挺好的,那我们便这麽说定了?”沈楼主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拎着茶杯细细喝着,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还请姑娘稍等片刻,我便出去请人来帮忙拟定一份新的租赁地契,稍後落下红印送去官府,便算是签订成了。”

春风拂栏顶楼天子阁清幽是一好处,只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寂寥冷清了。

沈楼主作势准备起身出去唤来仆厮,代笔拟定再送去印章,云鹤却放下了杯盏,微微擡了擡手,做出一个阻留的动作,声音清润有力:“沈楼主,天子阁清幽无人,若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愿代笔一写。”

他们落座的本就是客厅中的八仙收腰楠木长桌,桌面上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沈楼主和榆柳本是避险,所以才请三方证明来签订租赁地契。

若是说沈楼主这时请春风拂栏的人来手书租赁地契的话,榆柳可以还会在写毕之後接来再确认一遍。

但如果此时代笔之人是云鹤,榆柳便是不在此处,也是信得过的。

显然,沈楼主也是如此想法,眼角眉梢的欣喜之色更加洋溢了起来,当即就坐了回去:“那好啊,能得大师兄代劳,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又怎会介意?”

沈楼主说完,甚至还移开了茶盏,将楠木桌边上摆放的白玉莲藕挂立笔架丶雕壁孔雀羽端砚以及暗纹银线宣纸一并齐齐的摆在了云鹤的面前,末了笑眯眯的一伸手,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道:“大师兄,请?”

“有劳。”云鹤也不多言,点点头,动作利落的从笔架上取下一根也不多青玉竹纹狼狼毫笔,饱满沾取了砚台中浓黑的墨汁,眼神一扫那张泛黄的旧地契,便依照着逐一在这张空□□细的宣纸上写下新的租赁地契。

云鹤写的是龙凤行楷,落笔行云如流水,一气呵成。

榆柳正将放于沈楼主那边的地契收回,准备放于云鹤手边方便他参摩书写,然而她刚拿过泛黄的旧地契,侧首看向云鹤落笔字迹的时候,眼神微凝间,却忽然觉得那字迹的横竖笔锋颇为眼熟。

但榆柳是从未见过云鹤提笔的,迟疑片刻间,她还未想起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云鹤却已经写下了最後一道笔画。

一纸书毕,云鹤将青玉笔杆斜搭在雕壁孔雀羽端砚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清响,动作自然的伸手接过偏向自己这边的地契,习惯性的曲颈侧身,对榆柳温声道:“多谢。”

云鹤的本意是想让榆柳和沈楼主确认一眼公文笔墨是否有误,然而,当他将过去那张泛黄单薄的旧租赁地契,同墨迹未干的新租赁地契并排而放时,云鹤却也微微愣了一下。

他们没有料到,除去纸张材质丶书写日期的不同之外,春风拂栏新旧地契上的字迹,竟然笔墨勾画的行文笔锋如出一辙。

就仿佛……

是由同一人,在重叠的时空中,同时写下的。

【作者有话说】

沈楼主天字阁里用到的东西,名字和样式来源参考是:中国国家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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