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是在被火烧!
可面上,他却笑得越发妖冶,指尖轻轻摩挲着温念抓着他袖口的手,仿佛在把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念念,你是说零?”
“哈哈,你以为封烈和裴瑾会放过他?”
“那个狗杂种,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
温柔的语调,话语却如淬毒的利刃般残忍。
他一只手擡起温念的下巴,强迫她擡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所以,去怨恨吧~”
“要记得,是封烈和裴瑾杀了你的情郎,是他们杀了你的墨墨~”
真不愧是最阴毒的毒蛇,心黑的隐藏在暗处,操控一切,诱使情敌们自相残杀,而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
他笑着,静静看着温念写满愤恨的脸,眼中的愉悦就像是流淌的蜜糖。
“而你,注定是属于我的,一辈子都只会属于我~”
“念念,我给你准备了个新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略有些狂热的目光中,白砚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後就像是在说悄悄话般,俯身在温念的耳畔。
湿热的呼吸像是一条无形的蛇,一个劲的往她耳朵里钻。温念的意识也再次成了一片飘在空中的羽毛,她看着白砚的眼睛,再次逐渐陷入一片黑暗。
……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了那种虚弱的感觉。
依旧是白色的屋子,白色的床,白色的无影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开啓着,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也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时间过了多久?
没有概念。
墨墨到底怎麽样了?
纵使温念心急如焚,也没人能给她答案。
她又被囚禁了。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温念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从床上起身,四下观察一周,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最中央的一张床,什麽都没有。
她的心忍不住沉沉下坠,不得不承认,白砚带给她的心里阴影的确很大,这是个不同于封烈或是裴瑾的男人,行事阴狠毒辣,又深谙人心,两次被囚禁,记忆都是惨痛而刻骨的。
所以,这次又是在哪?
白家?还是那个他故意修建的地下密室?
温念有些焦躁的起身,如困兽般在四面白墙上一寸寸摸索。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房间就连门窗都没有,光滑的墙面,浑然天成般,没有一丝缝隙。
就连地板也是一样的材质,整个空间都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精密牢笼,又像一个硕大的实验室,而她就是那个被囚禁的小白鼠,一举一动都被隐藏在暗处的男人死死盯着。
“放开我!放我出去!”
“白砚,你这个疯子,变态!放我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头顶的无影灯就像催命的符咒,时时刻刻刺激着人的神经,温念也从一开始的冷静逐渐变得焦躁,心中挂念着零的安危,想到白砚的话,情绪愈发难以自制。
却不知,这正是白砚的目的。
心思诡谲的恶人,就是要看着她崩溃,看着她无助,让她心智一点点在绝望中瓦解,就像是熬鹰一样,打碎她的骨头,碾磨成泥,最後塑造成只属于自己的,柔软乖顺的模样。
从内而外,从身体到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