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很困乏,几乎一夜没睡呢,这会连眼睛都睁不开。
嘴唇被亲得完全肿了起来,就像是熟透的樱桃。
鼻梁小巧而挺直,鼻尖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懵懂与可爱。
真可爱。
漂亮到令人心悸。
权律深只是这样看着便觉得心口一阵酥麻,难以形容的眷恋与柔软。
就连笼罩全身的高压与疲惫似乎都跟着一扫而空。
古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权律深一直不太懂。
他对女人从来不感兴趣,父亲去世後,除了母亲和妹妹外,已经没什麽东西可以进入他的心里。
但温念不同。
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了,那麽乖,那麽软,仿佛天生就该镶嵌在他的怀里,成为他疲惫灵魂唯一的锚点。
投影里,目光迷蒙的女孩终于缓缓坐起身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她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线条优美得如同雕塑。
她伸了个懒腰,曼妙的身姿在薄纱睡衣下若隐若现,权律深只觉得呼吸一滞,身体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
说到底,只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雏鸡罢了。
在旁人面前令人望而生畏的权家家主,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摇摇欲坠。
他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指尖一点,面前的投影消失不见。
转而是秘书的通讯界面。权律深点点手指,交代秘书安排与白砚的会面,然後才长舒口气,因为温念略有些怔然的脸上,重新变得冷峻。
……
等到了晚上,他第一次没有加班,而是匆匆结束所有活动,乘坐飞车,归心似箭。
下午的时候,他还是抽时间见了白砚。
南越白家的少主,长相俊美,年纪虽轻,却不怯场,只身体很不好的样子,脸色灰白,气质有些阴鸷。
他自小在华宇城长大,与封家小子走得很近,算是白家在苍穹国的话事人,早已能独当一面。
权律深早先便听过他,南越白家,哪怕是在当今最强大的帝国里,亦有一席之地。
世界原本就是由大国主宰的。小国依附大国,大国支配小国,就像是下围棋,强者是操盘手,而弱者只能沦为棋子。
白家显然比较有远见,野心也大,早早在大国中安插自己的力量,依靠封家,在南越国说一不二,是名副其实的南越王,也因此,权律深对白砚还算客气,至少不至于用刑。
“我想知道念念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
面对来自权家家主的诘问,白砚却没有恐惧,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阴柔的面孔,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偏执。
“我也想知道,权先生身份贵重,怎麽会认识念念——”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狭长的眼眸眯起,里面翻滚着探究丶不甘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阴郁,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
权家与温念的关联,早在权律深安排她进入第一军校的时候便被抹去,权家出手,就连封啓宁都查不到,更别说白砚。
所以,当权律深出手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作为权家家主,他的身份是在所有人之上的,是帝国真正的核心权利之一。哪怕封烈的父亲封啓宁,在他面前也不得不收敛锋芒,以礼相待。
权律深微微眯起双眸,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声音冰冷如霜:“我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白砚。”